是床头柜上那瓶墨绿色的香水瓶被打翻了,淡黄色的液体汩汩流出,蜿蜒流淌在深色的胡桃木桌面,沿着桌角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空气中散发着浓烈莲花与薄荷混合香气,那清凉的香气,与他们之间灼热,粘稠,充满酒气的空气猛烈地冲撞着,形成一种诡异的,令人眩晕的感官刺激。莲的香气本是清雅脱俗,此刻却在这情欲的蒸腾下,变得甜腻而妖异,如同开在深渊边缘的花,引诱着人沉沦。沈聿清的动作因为这突然的声响和浓烈的气味微微一顿,醉眼朦胧地看向那片狼藉。但这短暂的停顿并未冷却沈聿清的献祭之火,他仿佛从那片莲香中汲取了某种勇气,或者说是更深的沉沦。沈聿清不再看那狼藉,重新低下头,更深地埋首下去,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仿佛要将自己整个灵魂都融化进去,只为取悦眼前这尊冰冷的神祇。邵寒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观察者,看着信徒献上祭品,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仿佛正在进行的一切,与己无关。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大半,只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清冷的光带,孤寂沉静。客厅里没有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晕,将纠缠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暧昧丛生。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沉重压抑的喘息声,混合着那浓烈到呛人的莲花露水气味,在昏黄的灯光下交织成一曲无声的乐章。墙壁上晃动的影子,如同纠缠的藤蔓,越收越紧,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激烈的声响终于归于沉寂,只剩下粗重而低沉的喘息。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顽强地挤进来,像一道冰冷的刀刃,无声地切割着室内的暧昧与狼藉。寂静中,只有那莲花露水的香气,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久久不散。青山吞吐古今月,绿树低昂朝暮风清冷的晨曦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苍白的光带。空气中那浓烈到令人眩晕的莲花露水香气经过一夜的沉淀,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与某种更隐秘的气息混合,变得更加粘稠而暧昧。沈聿清率先醒来,宿醉带来的钝痛侵袭着太阳穴,然而下一秒,当他感受到怀中真实的温热触感时,所有的酸软疼痛瞬间被几乎将他淹没的狂喜取代。他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邵寒沉睡的侧颜。晨光勾勒着邵寒精致的下颌线,长睫在眼下投下安静的阴影,他靠在自己怀里,呼吸均匀,仿佛昨夜那场由酒精和欲望点燃的燎原之火只是一场绮梦。沈聿清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鼓噪起来,几乎要破膛而出,他屏住呼吸,目光贪婪地描摹着邵寒的轮廓,一种夙愿得偿的满足感像暖流般涌遍全身。他近乎虔诚地低下头,想在那光洁的额角落下一个吻,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易碎的珍宝。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肌肤的瞬间,那双紧闭的眼睛倏然睁开了。邵寒的眼底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片沉静的冷冽,他平静地迎上沈聿清盛满惊喜与爱恋的目光,身体没有立刻离开,但也没有丝毫依恋的温度。“醒了?”邵寒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却异常清晰。“阿寒……”沈聿清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难以抑制的激动,“我们……”邵寒没有等他说完,动作利落地掀开薄被起身,赤裸的上身线条流畅而优美,昨夜留下的点点红痕在晨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径直走向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一件件从容地穿上,动作没有丝毫滞涩或羞赧。沈聿清满腔的热切和话语被这冰冷而直接的举动冻住,他看着邵寒扣上衬衫最后一粒纽扣,转过身来,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和他抵死缠绵的人并非自己。“沈老师,”邵寒开口,语气疏离而公式化,“昨夜的事是意外,酒精作用下的失控,仅此而已。”他顿了顿,看着沈聿清眼中瞬间黯淡下去的光和涌起的受伤与不甘,补充道,“我现在需要专注学业和事业,毕业之前,我不会考虑其他的事。”他刻意强调了“意外”二字,将沈聿清所有关于确定关系的希冀掐灭在萌芽状态。沈聿清的心沉了下去,邵寒的话像一把精准的冰锥,刺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但他太了解邵寒了,也深知自己的优势,他迅速收敛起外露的情绪,重新戴上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具,只是镜片后的目光更加幽深难测。“我明白,”沈聿清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润,只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学业为重,昨夜……是我失态了,阿寒,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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