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明显针对于不在场第三方的话让众人都下意识顺着对方视线望向门外,能够一眼看到庭院内泳池的空旷视野中有一道单薄的身影渐渐从视野盲区的墙后走出。
费奥多尔抬起眼眸扫过大厅,里面大致可以分为三部分。
一部分是以筹备食物为主的武装侦探社三人,一部分是认为游戏无趣或是出于其他原因——不想参与游戏选择旁观的条野采菊与国木田独步,最后一部分则是围坐在地毯上绕成一圈参与游戏的剩余人。
扫过一圈的视线最终落在花言身上,后者性格变得十分陌生,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身后没有被扎起,连带着眼前的墨镜也被主动摘下。
昔日亲密无间到对彼此了如指掌的恋人一旦出现异变就会像现在一样棘手,对方熟悉他的一切,很清楚该怎样对付他。
对于他最为重要的只有他们之间的情感,以及他一直以来坚守的理想。
而不巧的是,他的弱点都在对方手中,现在被对方统一呈现了出来。
他不喜欢出现超出掌控的发展、不喜欢无法控制的事物,更别提现在这种超出预料的事态源自于最亲近之人。
费奥多尔知道花言现在的状态有问题,这一切极有可能不是对方的本意,但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因情感的失衡而感受到焦虑与不安,同样的,这也是对方故意给予他的警告。
费奥多尔眼眸微微合起,收敛起其中过于纷杂的情绪,最后睁开时紫罗兰色的眼眸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花言,您生气了吗?”他轻声问道:“是因为我昨晚的不配合?还是因为我反锁了房门的试探?”
“如果是这样。”费奥多尔一贯优雅从容的嗓音此刻变得很轻,轻到近乎要被海风搅碎,“我现在向您道歉,能请您原谅我吗?”
换做平时的花言现在肯定已经毫不犹豫地点头了,但此刻对方却仅仅只是注视着他,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对方开口了。
“费佳,这样是不行的,道歉要有诚意——就像是真心悔过的人会留下泪水一样。”花言缓缓说出蓄谋已久的想法,眼底恶劣的意味蔓延,“我想要你哭给我看。”
“嘶——”
费奥多尔还未有所动作,坐在花言身边的西格玛先忍不住抽了口凉气,反观其他人面色也或多或少浮现出了惊愕,看花言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更令他们诧异的是费奥多尔居然同意了。
“好。”
费奥多尔温和地点头,抬起脚步一点点走近花言。
鞋底与地面相触发出的清脆脚步声在此刻格外具有压迫感,再联想到对方同意的要求内容……
坐在花言身侧的西格玛觉得对方不像是要展现诚意地道歉,更像是暴风雨前的预兆。
西格玛默不作声地爬起来远离了花言,试图远离战场不被波及。
费奥多尔没有在意其他人的反应,他眼眸一眨不眨地观察着白发青年的每一个细微反应,后者唇边的弧度一直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像是在等他提供出想要的东西一样,带着审视与等待的意味。
花言看着对方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继而单膝跪地,对方过于冰冷的指尖如往常一样触及他的脸侧顺着弧度缓缓上移。
“如果这样能让您开心的话,那么,我会这么做的。”
费奥多尔眼眸里盛满了温柔的情绪,像是无论他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对方都会同意一样。
“要我在这里开始取悦您吗?还是先回去呢?”
轻柔的嗓音与指尖一同逐步侵占,花言早有防备地在对方即将覆盖他口鼻的那一刻后仰。
雪白的长发在半空中扬起,从费奥多尔指缝中滑过。
花言拉开了跟对方的距离,像是拿自己恋人满是掌控欲的任性举动没办法,他故作苦恼地提醒。
“费佳,我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中计两次。”
费奥多尔伸出的手微收,他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
落寞在转瞬间收起,他视线划过一旁隔岸观火的其他人,唇边勾起一抹不含笑意的弧度,“是我没能满足您的期待,抱歉,花言。”
这句话不仅是在向花言承认错误,同样也是对其他人暗含威胁意味的提醒。
——提醒其他人,如果花言这样失控下去,对所有人都不利。
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愚钝之人,因此他们都第一时间听出了这番话背后的意思。
“两次”这个特殊词汇,再结合花言的异常性格与费奥多尔的话语,足够大部分人判断出事情原委——似乎昨晚花言就已经出现异常了,当时费奥多尔趁后者不设防控制住了对方,但可能是没想到对方会变得如此彻底,导致事态发生了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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