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无奈地看着床上的恋人,试图用短暂的沉默表示对方真的很会给他制造难题,也是真的很坏心眼。
但现在的花言显然不会反思,因为他就是有意为之。
费奥多尔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拨开对方脸上有些凌乱的发丝,“花言,您明明知道我喜欢您的全部,即使您现在某一面的性格被放大,乃至与平时截然不同,我也会接纳您的这份恶劣,包容您所做的一切。”
花言眼眸微微睁大,短暂的空白过后,那份想要得到更多愉悦的贪婪席卷而来,“可是……唔……”
后面的话语在对方咬上唇的齿间湮灭,丝丝缕缕的凉意与不正常的灼热相互侵蚀抵消。
花言主动张口迎合,即使是绝望病也无法改变的炽热爱意以另一种更为黏人坦诚的方式呈现。
他另一只手想要环住对方脖颈便于索取,却在抬起时被对方轻柔地握住又不容置疑地压回枕侧,连起初覆在对方指尖的手也在不知何时被控制住。
与费奥多尔温柔话语完全不相符的是对方有意不给予他任何主动权的动作,像是在用更为深刻的方式回报他给对方设下困局的所作所为。
对方极强的占有欲与小心眼的恶劣性格在此刻完全袒露,使得他只能被动承受。
意识在彼此的纠缠与高烧所带来的负荷中下沉,又会在闻到对方身上恍若西伯利亚深处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雪松林间的清冷淡雅气息时上浮。
花言精神被反复拉扯至疲惫,有点明白为什么对方不会在他这种状态下更进一步了。
费奥多尔注意到那双绚丽的眼眸裹挟上了一层水雾,变得像是在水中养护的欧泊石,对方的呼吸也愈发急促,手下身体无法抑制地轻颤,犹如抵达极限。
他微微顿了顿,一点点与对方分开。
只是哪怕他动作已经放的足够轻柔,给予了对方充足的缓冲时间,在彻底分开的那一刻,对方还是不可避免地爆发出一阵咳嗽。
充盈着血色显得有几分妖异的唇片裹挟着一层水光,费奥多尔指腹轻轻擦拭掉对方未来得及咽下的晶莹。
“花言?您还好吗?”
“嗯……”
这一声应答掩藏在花言细碎的喘息声中,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
如同接受了费奥多尔的承诺,没有再执着那个问题,“所以你是选择了第二种方案,还是第三种方案呢?”
像是暗示般,花言往里面挪了挪,给对方让出了位置。
费奥多尔也没有辜负花言的期待,他如后者所愿掀开了被子的一角,不紧不慢地躺在对方身侧。
“原来是第三种吗?”
花言有些意外,这不太符合对方的性格,不过这样也可以。
他飞速接受了这个事实,愉快地把自己挂在对方身上。
费奥多尔环过对方腰际,将后者靠过来的身体拥入怀中,轻轻笑了一声,“其实是第二种,花言。”
正在尽可能多贴到费奥多尔的花言动作微顿,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并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种对于未知的不祥预感在异样的性格影响下,对未知的期待盖过了不祥预感,使得他更好奇对方想要做的事情了。
这样跟他接触,如果不是想要放弃的话……那是十分有信心不会被感染绝望病吗?
“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费佳?”
花言一边询问,一边重新开始寻找更舒服的角度。
被子下,他的腿搭上对方腰间,使两人更加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
费奥多尔纵容了对方像是藤蔓一样缠人的姿势,被月光照亮的紫罗兰色眼眸中满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像是对于之后即将发生的画面,也像是对于前不久见证的一幕。
“如果我说,是因为想要补偿您上次对我的挽留、想要满足您看见我在绝望病下的不同一面,您会更开心吗?”
“其实我的第六感已经向我发出了提醒。”
花言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势,被窝里也达到了最舒适的温度,困意又重新上涌,余光注意到天际泛起的白光,朦胧地说出可能性最大的真相。
“这更像是你要做什么坏事之前的补偿。”
费奥多尔并不否认这一点,“明明您也做了很多让我困扰的坏事。”
“嗯,所以我不会介意的。”花言迷迷糊糊地抬头亲了一口对方当作安慰。
“真的吗?”费奥多尔语焉不详地向对方透露,“如果这场游戏即将陷入死局呢?花言?”
花言思绪短暂地转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思考,仅敷衍着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嗯,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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