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归于平静。钟年费力地撑起身,看清了来人的模样。男人戴着兜帽和战术口罩,唯独能见一双凛冽锋锐的冷眸。出乎意料,来的不是投票时承诺会出手相助的解嘉良,而是最为冷漠少言的独狼玩家。黑雾散去,之前无端熄灭的床头灯再次自动亮起。灯光很暗,昏黄幽微,打在撑在床头的少年脸上,使他那张昳丽的脸多了一层旖旎的光泽,濡湿的眼和鼻尖的汗水,以及那张覆着水光被吃得红肿的唇,都尤为惹人注目。少年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双眸闪动着破碎的泪光,心有余悸地望过来,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可不论是他脖子以上和衣领下被舔舐过的痕迹,都使人暗中滋生出肮脏的将人欺凌得更加糟糕的欲。望。面罩男人静静看着他,黑沉沉的眸犹如水井,深不可测。钟年张了张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出口还是尾音发颤,软绵绵的:“恶、恶魔……死了吗?”“逃了。”面罩男人低声道,收起了手里的枪。这个动作让钟年多看了一眼,见那枪形状奇异且散发着银光,又对恶魔有效,定是不同寻常的道具。虽然逃了,但是也救了他一命。钟年正要道谢,可再抬头时,面罩男人就已经转身走了,回了隔壁房间里。已是深夜,再考虑到这人的性子,钟年暂且作罢,下床去关门。糟糕的是,这木门的门锁本就是古老的门闩,被男人踹坏了,关不上。这会儿也没法去找工具修,钟年只能推着桌椅挡在门后。然后坐回床上,缓着仍有些快的心跳。他回想着今晚遭遇的一切,把衣服和裤子拉开,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痕迹很多,被掐的被舔的,留下了火辣辣的轻微痛感。最严重的是嘴巴,到现在口腔还发酸,舌根也在痛,嘴唇酥麻到没有知觉,像是还有一跟粗长的舌头在里面翻搅,缠着吮吸。是不是差一点……恶魔的舌头真就要从嘴巴伸到肚子里,把他给吃了。越想越后怕,怪物压倒性的能力头一次让钟年清晰到意识到副本的可怖之处。这跟上个新手副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可也才是d级副本而已……-受到惊吓的钟年没有睡好。即使系统给他讲了大半夜的故事,依然没给他哄睡着,熬得眼睛发红,整个人也蔫巴巴的。“不如,你也找个靠谱的人组队吧。”系统头一次在任务过程中提出意见,“如果你主动,不会有人不愿意。”钟年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木屋里的几位队友,垂下眼眸:“不了。”经过一夜,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冷静了不少。比起孤立无援,有个队友确实很好,但前提是对方可信。进入这个副本也就才刚过一天,已经提前抱团的四人自己再介入进去并不容易。面罩男人虽然昨夜帮过他,但是也没表露出别的深交意向。只是因为昨夜那随手一救,自己就厚着脸皮缠上去,反而有点不识好歹了。而解嘉良……他的能力众所周知,昨天也表现得分外亲和友善,表示过并不介意伸出援助之手,表面上最好的人选。但是……“你的脸色看着有点差,是没有睡好吗?”戴着银框眼镜的男人用着关切的眼神看着他,推来一杯加了牛奶的咖啡,“喝了会更精神一点,我加了三块方糖,不会苦的。”钟年没有去接,说:“昨晚我听到了一点动静,就没有再睡着了。”“是吗?”解嘉良脸上的讶异恰到好处,“这么说来,昨晚好像是有过,我醒来又没有听到有人呼救,就以为是自己做梦多心了,没有在意。”说罢他转头问餐桌的另外四人,“你们呢?有听到什么吗?”光头男:“有吗?没有吧。”干瘦男人:“好、好像是没有……我睡着了。”情侣摇摇头。钟年扯了扯嘴角:“可能也是我的错觉。”他一口解决掉盘子里干硬的面包,没有去动桌子上被冷落的牛奶咖啡,起身离开了餐厅。他并不打算再跟那些人一同行动了,独自在木屋里乱逛起来。不管是光头男四人,还是解嘉良,他不信昨晚开枪那么大的动静这些人真一点没发现不对。——明明在被捂住嘴的情况下,面罩男都能及时发现,把他从恶魔手中救下来。再说,这个副本本就不宜和陌生队友走太近,其中不知谁是藏着的恶魔。再次想到昨夜那个山羊恶魔变换的人类样貌,钟年微拧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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