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前一天就是缺眠状态,但当他真正躺到床上时,他又难以入睡了,有效的睡眠时间少得可怜。这是自和林承安的约会不欢而散后,季潜得到的后遗症。那晚之后,他消沉了几天,好不容易从自暴自弃的厌恶感中挣脱出来,鼓起很大的勇气,试着给林承安发消息道歉。得到的却是一个鲜红的感叹号,和一句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他被林承安拉黑了。季潜怔怔地看着手机,眼睛慢慢红了。也是从这个时候起,季潜失眠的症状愈发严重,他开始频繁做噩梦,整宿整宿睡不着觉,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差。在云大的校园里,隔壁学院不经常见面的老师偶遇季潜时,都惊诧地问,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人瘦了一大圈不说,还满脸倦容,死气沉沉的根本不像他。季潜强颜欢笑,他说不出原因,托词说是生病了。那位老师同情地说看样子病的很严重,希望他能赶快好起来。但季潜知道,他可能好不了了,因为林承安不会再理他了。和林承安短短的几次交集带给了季潜强烈的戒断反应,他一旦尝过甜后,就很难再退回到曾经的位置,只当默默暗恋林承安队伍中的一员。他从情窦初开的少年时期就喜欢上了林承安,对方的光芒太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季潜的暗恋是漫长且压抑的。在阴郁的角落,畸形的藤曼爬满了季潜的心脏,某一天他不再满足于只能站在远处偷看林承安,因此他从暗处走了出来,用很笨拙的方法企图让林承安关注到他。从拍卖会上抬价抢走林承安的拍品、提着昂贵的红酒执意要敬对方一杯等等,季潜已经记不太清他做了多少类似的事情,而如果他不这么做,估计直至今日,林承安都不会知道这世界上有他的存在。之前,季潜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他为能和林承安搭上话而雀跃,为林承安的眼神在他身上驻足而欢喜。但现在他后悔了,他发现比起林承安的漠视,他好像更害怕对方讨厌他。睡不着硬挺着也没用,季潜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洗漱。窄小的洗手池上,一面简易的镜子照出季潜此刻的模样:oga小巧的脸上糟糕一片,满眼的红血丝,眼里没什么神采,连嘴唇都是没有血色的。季潜不太熟练地扯起嘴角,结果镜子里的人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容。他好些天都没有打理自己了,除去上课必须外出的日子,就躲在家里发霉,任由自己身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或许他是不是该出去走走了?即便林承安没原谅他,他也不能再继续自我折磨了。走到客厅,季潜推开沉重的窗帘,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有微弱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室内,他轻轻触碰了下光圈的边缘,像是在感受阳光的温度。今天天气不错,又是休息日,他还是去外面散散心吧。吃过早饭后,季潜先是勤勤恳恳处理一些工作,他带的研究生前段时间把论文选题发给他了,他还没来得及看,趁这会儿得空,季潜看了他们的选题可行性,把学生附的参考文献也滤了一遍,有疑问的都记录了下来,打算周一去学校和学生们面谈。弄完这些,时间是近十点的样子,季潜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车钥匙出门了。他驱车去了云市最大的商场,周六的商场里停车位是不好找的,他在地下车库来回转了几圈了,才在里侧找到了一个。季潜散心的方式就是来商场给林承安买道歉礼物。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林承安拉黑了,但季潜对日后当面给林承安道歉仍抱有希望。到那时候,赔罪并送上礼物,林承安应该能原谅他吧。商场一层弥漫着一股好闻的高级香水味,一线的奢饰品专柜在这里云集。季潜走进去后,导购热情接待了他,当听说季潜是打算为一位男性alpha购买礼物,她们首推就是柜台里错落摆放的高奢腕表。每一块表都价格不菲,季潜也没怎么在意价钱,他这些年攒的钱也没用,花给林承安他乐意至极。他一眼看中了一块白金的鹦鹉螺机械腕表,表面除了三针外还有日历标识,对着光能看到表镜上蓝宝石的光芒,非常简约大方的款式。这块表胜在材质贵重而重量很轻,在一众复杂厚重的男士腕表中脱颖而出,很适合每日长时间佩戴。季潜试戴了一下,他手腕细,腕表宽松地像是搭在上面,松松垮垮的,但想来是符合林承安的手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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