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他的面上是纯然的疑惑,“如果因为一句话就心生愤懑,那我们俩就不用出门了。你今日好奇怪。”寒门之子,例如张汤在朝中立足,尚需担下酷吏之名,更别说他俩了。自从到刘彻身边稍得了些势儿,那些个老牌世族,高官子弟哪个不在背后嘀咕他俩的出身。上次霍去病主张杀李广后,他们在背后更是恨不得戳断他俩的脊梁骨,奴隶之子,攀权附贵,私生之子。照他阿兄的性子,别说在意了,估计旁人蛐蛐被他阿兄听到了,他阿兄都会不屑一顾,然后转头很骄傲的对他和舅舅讲,这些人嫉妒我得天子心。所以霍彦百思不得其解,他都不在意的一句话,他阿兄为何耿耿于怀。晌午过后的长安街市,热闹非凡。车轮滚滚,溅起烟尘。霍去病正襟危坐,目光却沉炽,缓声与霍彦道,“往后你一人久在长安,仕宦中枢,你属卫府,再如何你势他总会借,而他这人贪心太过,品性不端,而我不希望我在外,卫家在长安的人给你惹麻烦。”再不把公孙敬声掰扯直了,总有一天会闯出大祸来,到时候必托累阿言在朝中难做。况且他瞧不起阿言,不敬阿言,不存感恩,记仇不记恩,更该训了。他几乎一照面,就把公孙敬声的结局预言了个彻底,霍彦突然头疼起来,慧极必伤,美物不常存。他阿兄不被禁,谁被禁!“你那个水晶似的七窍玲珑心,分给据儿他们一角,才是皆大欢喜。你就不能稍微愚钝一点嘛!”霍去病不听他的抱怨,聪明为什么要掩饰,他聪明自然可以拿别人当傻子。“等这阵日子闲下来,我就去把公孙敬声提溜出来训训。你自去玩你的吧!”霍彦翻了个白眼,“杀鸡焉用牛刀,用不着你,他这样的,吓吓就好了,你看我的就是了。”他又不傻,放条白眼狼在身边。霍去病双手交叠,从嗓子里哼了一声。“那你先来。”霍彦捂额,眼波流转,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他附耳对霍去病窃窃私语。[那你先来,就是我必出手。][去病这样,我阿言至今还算直溜,真不可思议。][嘿嘿嘿,我们阿言陛下根正苗黑,他说吓人是剁手呢。][听不见,有什么好瞒的。][哼,言言抠抠。]公孙敬声最近倒了大霉,赌场的人自月末后就日日登门,说是霍彦给的钱都抵当了,只站在门前召着一大群人口口声声要他还欠的钱并利息,若不还,只能把他手剁了。卫君孺自上次后就被气得卧床不起,公孙贺为了妻子,寒着脸要把这些闹事的人叉出去。公孙贺摆出官架,可他完全低估了霍彦赌场里催利的混球刺头们了。去岁,霍去病正式进入羽林营,训练那些孤儿。而这些个刺头大多是十五六岁,天天跟着霍去病浪的羽林骑。这是一群仗着有马跑得快,什么鞭打恶官,抓贼灭匪,偶尔还敢演练纵马袭官的混世魔王。还有一部分长安纨绔子弟,是跟霍彦交好刘彻的侍中并郎官的弟弟或儿子,一个两个全是好战分子,武力值超高,却因为还不到年纪,泄世不深,就被霍彦用好吃的,好玩的忽悠在赌场里当打手。只要不当值或训练,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到处催债。他们本来还算收敛,面对大官还有些局促。霍彦就去找刘彻一顿陈情,说他们是为国打仗才做得罪人的收钱活,要刘彻给他们赐腰牌,不准别人欺负他们。刘彻看着那些人催下的钱,大手一挥,都赐了腰牌。自此,长安城里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能把他们都派出来,可见霍彦是打定主意要把公孙敬声暴力扯直的,若让公孙贺把人唬住了,那霍彦以后也不要在长安混了,洗手回他阿兄怀里作小崽子了。公孙贺脸色实在难看,羽林郎们倒是收敛了些,毕竟他们与公孙贺这个跟卫青相熟的南奅侯还算熟。但霍彦真派的是他们前面的一群穿着花红柳绿的少年,这群长安纨绔子弟,别说被唬住了,大多扑嗤一下就笑了。在他们面前逞官威,他们哪个没个好祖宗,好爹,好哥,妄想吓住他们,真是妄想了。“君侯也不能仗势不还钱啊,我们赌坊小本生意,还养着这些张嘴,若是倒闭了,我们上哪里吃饭去,君侯让小郎君行行好,把钱还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了。”公孙贺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是桑弘羊的长子,桑迁。桑迁目光直视着公孙贺,笑容不咸不淡。凭着他跟他小霍兄长这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关系,他不给这事办了,都对不起他小霍兄长年年给的一袋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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