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抿唇低头,做出羞涩状。“姨母用的好我便高兴了,明日便给姨母送过来。”卫子夫叫他到身前来,然后伸出手指点他的眉心,少年人是白皮儿,被她一点,眉心带了点红。“姨母,我可以走了吗?”“你这半个月学你阿兄的样子,你那妹妹也与你学坏了,也不与我说清楚敬声的事,你们仨个就想着让我操心!”霍彦不吱声,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卫子夫更生气了。“你一声不吭是为何!敬声有难,你做兄长的,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进那赌坊也不施救!”霍彦伏地不起,左右环顾四周侍人。卫子夫只让人出去,等这屋中只剩他们俩人,霍彦才附在卫子夫耳朵边说了句赌坊是姨父的,卫子夫的眉眼就不由绽开笑意。“原是陛下见他不济,有意指点,是大好事呢。”霍彦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阿兄也并非有意让你着急,只是揣测陛下的意图到底是大不敬。此事姨母知悉后便当我未有透露过吧。”他的言辞之间全是我与阿兄虽受皇恩,但到底与你亲,故而我愿意为你多说几句。卫子夫轻笑。“还有句话阿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霍彦做出犹豫状,得了卫子夫的允许他才做出温软模样,道,“陛下此番这般用心还是希望卫家后辈不要走田氏的后路,好为据儿助些力。”卫氏已经有狂悖的苗头了。卫子夫能在汉武帝后宫坐稳皇后之位,脑子不可谓不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她该召大兄说说话了。见她懂了,霍彦便不说话,用完晚食后,识趣地告辞离开,手中还提溜着一盏蝴蝶灯。那盏中的灯油燃起烛光,明明灭灭,蝴蝶被困在薄如蝉翼的丝绸糊的笼子里,无力的振翅向火光去。啧。他提灯走出椒房殿,取下自己束发的簪子,挑灭灯芯,把灯笼撕了,蝴蝶伴着热气四散而逃。一只白色的蝶落在了他红衣袖旁,被他无情掸开。“我红得不像花。”[你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这蝴蝶还挺像彻子的。][喜华服,好甜腻。][猪猪:你礼貌吗?]刚把自己的心腹大患遏制一些,霍彦任由弹幕在他眼前乱蹦,刚一抬头,霍去病便蹦跳着地小跑过来,全无往日的稳重仪态,霍彦望了望要西沉的日头,心道太阳还打西边落啊,然后被霍去病如一阵狂风般卷走。他跟着霍去病跑,边喘气边道,“我的病病,出啥事了?姨父又乱吃东西了?”霍去病素来处变不惊的脸上呈现出些许狂喜的神色,眼睛亮得像太阳,他顿了顿,带出半截小虎牙。“张骞回来了,现在进长安了。”张骞持节出使那年,霍去病比刘据还要小,怎么可能见过他。只是过去这些年,他听皇帝念叨张骞的次数不算少,对他的事迹也知之甚深。所以很期待。他当年带霍彦去看黄犬时,也是这个样子,兴冲冲,眼睛亮晶晶的。“呀,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霍彦被霍去病牵着,霍去病以为他是感慨,谁料他扭头,直接催道,“快点啊,阿兄,我跑得慢,你扛着我跑!”霍去病一幅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伸手握住他腰,让他蹭地一下离开地面,霍彦被直挺挺的连根拨起,坐在他手臂上,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满口芬芳到嘴边被他憋住了,没办法,他这人就一点不好,心软。“你要不换个姿势,这样显得我跟个孩子似的。”元朔三年秋天,这位曾被匈奴囚禁十年的汉使,张骞历经十三载艰险返回长安。霍彦和霍去病东挤西挤好容易挤进人群时,只看见了一段清瘦背影和他牢牢握住的那支汉节,表层已褪成灰白,但缠绕其间的牦牛尾仍倔强地垂落。霍去病有些遗憾,他还想问问张骞西域的地形地势呢。“姨父已经下旨,要在承明殿接见张骞,命二千石以上朝官通通到场。我俩还不够呢。”霍彦在人群中护着他,免得他被挤,见他这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闻言露出了一个微笑。“那个,我有主意。”霍去病又一个拔起,霍彦咬牙切齿,“狼狈为奸听过没!你背着我就行。”[狼狈为奸?狈那是骑着狼脖子上的吧。][狼狈为奸,hhh!][形容的很贴切,但是该成语有关典故最早见于唐代段成式的《酉阳杂俎》,去病根本不知道。][狈每次出去都必须依靠狼,把它的前腿搭在狼的后腿上才能行动,否则就寸步难行。阿言这狈可太狈了。]……霍去病道,“什么意思?狈是什么?跟狼一样能拨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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