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弘羊和主父偃吓得要命,就要往前去抓,“阿言,不撞啊!”御史大夫公孙弘是第一次见霍彦,却忽然看见了一道暗绣的金色云纹飞快滑过,那是宫中的手艺,他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想起元朔二年春猎,刘彻是如何手把手教这少年开弓,然后一把老骨头也跟着张汤身后往前跑。“霍大人啊!”[言儿,真撞啊!][宝,意思意思就行了!][撞啥撞!!]整个殿堂乱作一团,霍彦直挺挺往前撞,然后咚的一声轻响,他额角堪堪撞上蟠龙柱的刹那,刘彻的虎口已卡住他的颌骨。“混蛋玩意儿!动不动就死!不就咱爷俩被人耍了嘛,给朕耍回去,听见没!你给朕活着,朕不死,你也不死!”霍彦是被刘彻像捏蛇一样捏着脖颈,“姨父。”少年人的眼泪盈在眼眶,又是一大滴。“他们用我打您的脸,我生气。”刘彻整个人鬓发有些乱,捏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松开,让他滚回去站好。“那些人不识时务跟你有个什么关系。”众臣都松了口气。霍彦乖乖站在汲黯后头,眼睛红通通的。汲黯没说什么,倒是主父偃担心的上前,将他的头发理好,桑弘羊缓声骂了声倔,他也不让,就拿自己的帕子给霍彦擦脸。霍彦本来是作戏居多,现在在主父偃身边,倒是真来了几分委屈,又拧巴着拽了衣角擦眼泪。刘彻在上面,见他哭,更是对那些不识时务的货色愤恨,他道,“他们喜欢砸,朕便赐他们酒。赐鸩。”帝王眸光如刀。[这些个豪强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可是阿言,现在就把他们弄死吗?][他们现在可不能死!][国家需要稳定,舅舅和去病还在打仗呢!][陛下帅酷了!]众臣垂首,谁也不敢触及盛怒的天子。唯有那抽泣的少年膝行向前,霍彦振袖一拜,头死死贴在那冰凉的青石砖上。“请陛下怜惜军中将士征伐匈奴不易,让他们一人交万金以金偿命为军中将士添些军备便算了。”少年泪沾乌睫,眼下全是未消的红意,他声音沉闷,“臣受委屈没关系的。”姨父,你也忍忍吧,虽然他们该死,可他们比我们有钱,忍忍吧。他不说,刘彻不生气,他一说,刘彻手指骨节都攥白了。受委屈,这辈子都不能受的。君臣二人就这样一坐一跪,须臾,刘彻哂笑一声,“朕的阿言受了委屈值万金,朕受委屈值百万金,阿言的委屈,阿言不计较便抹了。朕的委屈叫他们去凑吧。”帝王扫视一周,“凑不上……”张汤立马上道出列,轻躬一身,凉凉道,“冒犯帝王,抄家夷族。”刘彻的唇角轻扬,只觉心头的一口气出了,“此事交予廷尉。”张汤应是,他才转首移向霍彦,一幅看不成器的小孩的眼神。霍彦垂头掩去得逞的笑意,刘彻只瞧见他在自己的眼神下抿得泛白的唇角。这是觉得朕对他失望了,算了,阿言随仲卿,宽和温善也是好事。良久,刘彻扫视群臣,公孙弘知道他是不忍心霍彦跪着,立马给了他个台阶下,他这才让霍彦起来,霍彦默默退回到汲黯身后,得了周围人善意的怜惜眼神。汉武朝的群臣尤其是刘彻的近臣全是聪明人,全都自认是恶人,他们本因霍彦上次的第一次亮相,觉得长在刘彻身侧的霍彦是同类。不料霍彦竟是个纯质少年,没人觉得霍彦是装的,只觉得霍彦是随了卫青,天性善良大度,毕竟他们自认因为刘彻受屈就寻死觅活,也不会为了得罪他们的人直面盛怒之下的刘彻。他们厌恶,瞧不起与他们相似的同类,可是面对仁善坦率勇敢的人,却也生不起坏心思,因为这样的人,不会想着坑害他们的。霍彦在众臣的目光下猛地赚了一大波好感值,然后轻轻地羞涩一笑,“下官一时想岔了,谢众位大人拦下下官。”众臣更怜爱了。[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儿。][这小子绿茶喝多了。。。][茶里茶气的。][小茶味狐狸…][其实大家吃不下茶,只是因为小茶狐狸不冲着我们茶罢了。][哈哈哈,阿言哭得我都心动了,就是祺贵人的感觉。][美不胜收,[小茶狐狸哭哭图]]……公孙弘都不由得多瞧了他俩眼。这样纯善的少年,上次果然是老汲黯吩咐的,果然越老越贼。自己做的,自己不认,现在就躲在人孩子后面,拿这小孩当挡箭牌呢。他的目光太过露骨,汲黯想忽略都难。汲大人脾气不好是公认的事实,于是不服就干,汲黯与刘彻,张汤,公孙弘一言不合的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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