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抱着算盘,揉太阳穴,“你的盐铁官营政策还没写完吗,淮南那地,你要不去试试点。”酒业改革己经把口子撕开了,再下盐铁,彻底把豪强干废。桑弘羊嘿嘿笑,从怀里抽出一个三折的文书,递给霍彦。这夜里黑,点了满壁的灯火又恍眼。但霍彦还是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因为确实是盐铁官营政策的成稿。夏日抱冰之感。此策一出,钱是可以聚起来的,地方上的富商大贾通过盐铁经营积累财富、操纵市场、兼并土地的行为彻底废了。霍彦轻呼一口气,从他这个位置上看,这是一份完美的策议。[宝贝,盐铁由官府统一经营,缺乏市场竞争,导致一些地区的盐铁产品质量下降。如有的铁器制作粗糙,不便于使用;官府生产的盐有时也存在品质不佳的情况。同时,由于生产过程受到官府严格控制,生产者缺乏积极性和创新动力,生产效率难以提高。][国家要钱也要考虑百姓啊!]霍彦看着弹幕着急,就轻问,“官营盐铁价格未定,质量又要如何保证,农具,盐巴,这些都是百姓生活的根基。”酒业改革能成功,主要还是霍彦的酒价低,可以兑水。现下盐铁官营,也是应将农具造得多多的,盐产量提升才是。桑弘羊摸了摸他的头发,未发一言。霍彦抬眼,“义父您不愿吗?”桑弘羊笑起来,“百姓苦一点也无妨,重要的是往外打仗而内政可稳。阿言往后也需记住。”他笑得那般慈和,他是那般喜欢霍彦。“先君后民,当然,最重要的是顾自个儿。”霍彦不知道在想什么,单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案前,他穿着一身广袖的高领长袍,未竖冠,烛光角度刁钻地照在他半边身体上,阴影下是少年华美的相貌,仿佛置于黑暗中,他是光和王。桑弘羊拍了拍他的肩,“困了便回去睡吧。”霍彦抬起了眼。“不。”桑弘羊一愣,他忽然有种莫名的直觉,霍彦这句“不”不光是拒绝回去睡觉,但他不愿听。他起身欲走,霍彦的话却让他猛地转回身来。霍彦道,“先我,民亦为我,君为次。”少年人的侧脸平静无波,“陈胜吴广起义犹在史册,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没人愿意吃苦。”这句话大逆不道,可说这话的是霍彦,桑弘羊只是捂住了他的嘴,“好了,小祖宗,等你打完仗回来,我再呈上去。”霍彦笑起来,优雅从容地从案上奉起一杯热茶,“义父爱我。”桑弘羊饮了口茶,才道,“但是最迟等到后年,你到时候拿不出束增产的方案,就滚过来帮我干活!”“好。我定能让义父满意的。”若是旁人,桑弘羊早让人打出去了,但说话的是霍彦,霍彦的神态与语气都太过坚定,让桑弘羊不由自主地信服起来。“你先活着回来。”桑弘羊走过,霍彦又算了会儿,然后把册子一合,吹了声口哨。他起身揉了揉小腿,万事不入心的样子。“哎,坐麻了。”他说着话,就出门,门外的石页见到他,立马跟上来,为他挑灯。霍彦笑盈盈。“石页,走吧。”他走的路不是出霍府的方向,石页一头雾水跟他走。“主君,不回家吗?”霍彦叹息,“家里又没人,我今天想找人谈心。”石页:喵喵喵,我不是人吗?霍彦瞥一眼他,“你又不喜欢晚上听我讲鬼怪。”石页登时就不吱声了,把自己当会喘气的石头,然后自然地敲司马迁的门。夜禁是有,但是霍彦这等深夜出宫的官员没人敢拦。司马迁深夜写稿还没睡,见霍彦过来,就披了个外袍,与他对坐说话。门扉轻轻合上,香炉幽幽地冒着轻烟,是清淡的橘香。霍彦打了个哈欠,姿态松散,坐没坐相。“司马兄,帮我个忙呗。”司马迁轻笑,“可。”霍彦又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说,司马迁就笑着打断,让人准备洗脸的水,“我都答应你,今日就歇在我这里吧。”他说着,就给霍彦披衣。“我使人去给你阿兄报个信。”霍彦几天都理那些账子,饶是少年人精力旺盛,几天下来也不由得筋疲力尽。他心神俱疲,听他提到霍去病,便将那人无声地在心里念叨了两遍,强打精神道,“不必,你找不到我阿兄,他不知道又钻哪里练兵去了。”司马迁就笑,“冠军侯神威,下次又是一场大胜。”霍彦摆摆手,示意奉承话听腻了,眼皮不自觉粘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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