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彦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缓缓把霍嬗搂紧,下意识地又想抬手去捂脸。在这时,霍去病动了,他的眉皱得死紧,一步跨到霍彦面前,动作带着战场上的凌厉。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指腹带着常年握缰持弓磨砺出的薄茧,极其轻,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抚过霍彦脸颊上那道刺目的红痕。良久,他才从紧抿的唇间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沙哑。“为了一个废物,竟把你打得这么狠!”这都毁容了。话音落下的瞬间,他也没听解释,猛地转身,玄衣袍袖带起一股劲风,猎猎作响。他甚至没有再看霍彦一眼,也没有理会懵懂的儿子,大步流星,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很明显他要去找卫少儿。霍彦太了解他阿兄,越是沉默,越是雷霆万钧!这一去,是要跟阿母吵架啊!“阿兄!”霍彦急呼一声,将霍嬗塞给乳娘,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抱住霍去病劲瘦的腰身!“别去!你去了,一样!”他喘着气,声音带着急切,“公孙敬声起灵……你闹了那一出,阿母能抽死你!”轰轰拉拉搞了一队排仗去给公孙敬声的你,去,估计能多挨几巴掌。霍去病才不听,他说霍彦性子拧,他比霍彦还拧,他说走就走,脚步被阻,他便微微侧头,余光扫过霍彦紧抱的手臂,没有言语,只是手臂骤然发力,把霍彦提溜起来,然后抱着一个大熊娃娃,继续大步向前!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干了就干了,那起灵又唱又跳,多喜庆。阿母还得谢谢我呢。道理?他不听。后果?他不在乎。打他弟,就算是阿母也不行!霍彦被他骤然拎起来,骂了一声倔驴!然后死死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不敢松开半分,就这样半是被迫、半是无奈地被霍去病裹挟着,进了马车,到了陈府。霍去病踏入正堂,感觉堂内的光线都暗了几分。他无视了堂中侍立的婢女,径直坐向主位。陈掌匆忙而来,还想搭话,但看见霍彦脸上的巴掌印,登时灰溜溜的走了。卫少儿是在这时来的,霍去病一见她来,就把杯子搁下,叉着腰,直接抬手,“阿母,你看你给我家阿言打的。”他指着霍彦捂着脸的手,那红痕从指缝里露出来,在堂内明亮的灯火下更加刺目。霍彦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死死捂着脸,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卫少儿本来心情就极差,看到这两个“罪魁祸首”还敢主动送上门来,尤其是想起公孙敬声起灵前,霍去病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一群巫祝,摆着大司马骠骑将军的仪仗,又唱又跳,鬼哭狼嚎,闹得整个丧礼乌烟瘴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还没去找这混蛋玩意算账呢,他们倒好,自己撞枪口上了!霍去病还在那里不依不饶,火上浇油,“阿母你瞧瞧!我家阿言得多疼!”“而且那公孙敬声,本就该死,留个尸体都算好的了,你打阿言干什么。”卫少儿被他这混账话气得柳眉倒竖,怒极反笑,猛地站起身,抬手就要给了霍去病一记响亮的耳光!“啪!”声音清脆,在安静的堂内格外惊心。霍去病快速躲开,就是不让她打。但手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还是提醒他被他阿母打了。从小到大,母亲何曾这样打过他和阿言?还打脸!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淹没了他。他猛地转回头,眼睛都气红了,死死瞪着母亲,从牙缝里狠狠挤出几个字。“公孙狗贼!”“那是你表弟!”卫少儿厉声打断他,胸口剧烈起伏。她略过这个梗着脖子、像头暴怒小狮子的长子,目光扫向捂着脸,自从他阿兄躲过去就在一旁笑的小儿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老娘打他,行不行!”霍彦一看这架势,心知再待下去要出大事。他立刻像一滩软泥似的,试图把自己摊平降低存在感,然后飞快地踮起脚,用那只没捂脸的手死死捂住了霍去病还要喷火的嘴,一边对着卫少儿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边拖着霍去病往后退。等退到安全距离,他道,“我觉得不行,我被打了,我是他家孩子,他来找打人的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吊儿郎当笑起来,“你得向他道歉,赔偿,并解释一下你打他家孩子的原因。”卫少儿拿起竹竿要抽他。然后被霍去病挡了。霍去病手撑着竹竿,挡在霍彦身前,一步也没挪动。“不行!”少儿看着他俩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偏过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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