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表情、那语气,活脱脱一个小霍彦。卫青嘴角抽搐,赶紧低头掩饰快要绷不住的笑意。刘彻被他俩气得眼前发黑,指着刘据:“朕还没砸呢!”刘据毫不畏惧地“切”了一声,那神态,那白眼,简直和霍彦如出一辙。刘彻看着儿子这副被霍彦“荼毒”已深的样子,一股邪火直冲脑门,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宣布:“霍彦!这辈子都别想再教人了!”瞧瞧他把朕的太子教成什么样了!连续五日的蹴鞠联赛办得红红火火,门票及周边小吃摊位收入颇丰,全部用于补贴郡学开支。霍氏的纪念品也成了爆款,喜娘虽经手霍彦庞大商业帝国的万金流水,但看到霍光第一次操办的项目如此受欢迎,也由衷地感到欣喜,给霍彦写了信。这仅仅是即墨一城的盛况。年仅十几岁的霍光已展现出非凡的规划能力,他计划在秋天举办一场覆盖整个胶东郡的蹴鞠大赛,邀请各县郡学队伍参加,并打算将此定为常例,未来可在各郡轮流举办。司马迁对霍光的沉稳干练颇为欣赏,想起霍彦的嘱托,便邀请霍光闲暇时来帮自己整理文书,不必实际插手,先观摩学习。霍光沉稳地点头应下,举止已初具风范,引得杜周都对其赞不绝口。长安城外,渭水河畔。官营冶铁坊巨大的炉火日夜不熄,将半边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这里是霍彦当年试验高炉炼铁的,被他“捐”给了朝廷。比起后来在关中、淮南依矿新建的五座大型铁厂,这座老工坊显得又小又破旧,仅有一座高炉。因着霍彦前些日子“阳奉阴违”搞出的新式农具需求,这里如今专事打造铁制农具。浓烟滚滚,直冲云霄。铁锤锻打生铁的铿锵巨响与役夫们雄浑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焦炭与铁水的灼热气息。霍彦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皂色粗麻短打,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站在一座新出炉、还散发着惊人热气和暗红光泽的耦犁铁制部件前,仔细端详。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往下滴。管事李安早已候在门口,见到霍彦,脸上堆满笑容,殷勤地将他迎入一旁相对凉爽的工棚。“主君,您请。”他恭敬地接过霍彦带来的改良图纸。李安年约二十,是当年当刘彻面推销匈奴人的孩子。父母皆是霍家酒坊工人。他自幼在江公处开蒙读书,以口齿伶俐、胆大心细著称。自匈奴人卖的差不多了,霍彦就让他到这边来干管事,以这小子的才华肯定是大材小用。但现下霍彦瞧着这孩子倒是脾气稍好了些,他在心中满意点头。汇报完农具打造进度,又给霍彦倒了碗解暑的粗茶,李安就开始原形毕露,眼巴巴地看着霍彦。“先生,我还是想去干老本行,跟着冠军侯卖匈奴人去!他啥时候再出征啊?”霍彦心道你配上我阿兄把匈奴人都快卖得绝种了,剩下的不是归顺就是跑得没影,还卖呢!他瞥了一眼,道,“他近来不出征。”李安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哦”了一声。此时赵过等人已去指导耦犁组装,工棚里只剩霍彦和李安。这小子毫无顾忌,像只大型犬般直接趴在霍彦膝上,仰着脸,可怜兮兮地诉苦。“先生,您天天叫我磨性子,磨性子!小可去管酒了,铁蛋去管铁了,喜娘姐管着商队跑得欢,您新派出去的酒丞,劝农使也都威风凛凛……我呢?我立志做使臣,您却让我顶替我爹管这铁坊,都三年了!我爹腿伤早好了,都能下地跑马了!”他爹是当年随霍彦试验高炉时被烫伤了腿。霍彦被他逗笑,伸出沾了些煤灰的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那我的孩子,你自己说说,性子磨好了吗?”李安在霍彦膝上蹭了蹭,闻言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反问,“您觉得呢?”霍彦没有推开他,任由他趴着,语气带着师长般的温和,“夏侯与我说过,他最头疼你。不坏不恶,聪明伶俐,唯独这舌头,”霍彦十分无奈,“比常人多长了三寸,忒能狡言善辩,歪理一套一套,喜欢的会哄,不喜欢的会唬,胆子大到没边。”李安闻言,脑袋立刻耷拉下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霍彦的手落在他头顶,带着安抚的力度揉了揉,“但我与他说,你从那些乖孩子看,其子顽劣,但若从他的志向来看,其子可爱。”他看着李安瞬间又亮起来的眼睛,语气转为郑重,“有情有义,能文能武,机敏灵活,胸怀热忱。更重要的是舌头好。哪里寻得这么好的使臣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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