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缓了语速,故意强调道:“你应该知道,谋害皇族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身为主犯更是要受凌迟之刑。如今刺客已经招认,你就是当下所能查到的至高级嫌犯,你若打算什么也不说,那么最后,主犯就由你来做。”她虽是表现得是在好心为他解释,但言语中却透露满满的威胁韵味。马辉被吓得浑身颤抖,就连口水都不停地吞咽。他听了李然依的话后想了想,觉得或许将事情说出来还有活路,便坦言道:“在围猎开始前五天,有人曾找到了微臣,说想从臣这买一份猎场的布防图。”“多少钱?”“一千两。”“一千两?”李然依听着又气又觉得好笑,“还有呢?”马辉不敢直视她,瞥了她几眼,吞吐道:“没,没了。”“没了?”李然依有些失望地背过身去,对一旁的记录官员冷声吩咐道,“明天告诉大理卿,判主犯马辉凌迟五百刀,抄家灭族。”“是。”“等等!殿下。”见录事官笔尖压下,马辉此刻心头骤然加速,不敢再做隐瞒,忙喊道,“微臣,微臣想起来了。”李然依转回身,似乎早已料到了马辉此举,抬手止了录事官的动作。她嘴角轻扬,细眉微挑,笑意又重现在脸上。马辉继续说道:“那人说事成之后许我禁军将军的位置。”“那人是谁?”“不认识,以前也未见过。”“样貌可还记得?”“记得!”李然依对旁的人吩咐道:“去寻个画师,依照他的描述画出来。”侍从颔首:“是。”马辉继续道:“微臣一时愚昧,以后一定不敢了,还望殿下开恩啊!”李然依浅笑一声,又瞧了马辉一眼,缓缓道:“把马典军放下来歇息吧。”马辉一时恍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等到被放下来安坐着后才知折磨竟真的停止了。他自觉有生机,便立马强撑着跪倒在地,接连叩拜起来:“谢殿下恩典!谢殿下恩典……”李然依高高俯视了他片刻方才弯腰去扶,莞尔道:“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本宫自然是不舍你的。”李然依的眼睛极美,双眸明亮似春水,眼尾上翘,笑起来更能勾人魂魄。马辉媚在其中,竟有些飘飘然了。只是他未注意到的是,那黑瞳之中并未浸染半分笑意,同深渊般窥不见底。“殿下,礼部叶侍郎求见。”直到门外的随侍进来通传,马辉才回过神来。“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李然依侧过头,脸色一下变得冰冷。“说是原先去公主府找您,被人告知您在此处方才寻来的。”侍卫回完又小心问道:“您要见吗?”“见!如何不见。”李依然站起身来,她的笑多了几分嘲弄的滋味,“好歹也是本宫未来的驸马。”李然依从牢中出来,见叶焕双手叠放,拿着东西,垂眸立在大门一侧,身段高挑,玉树临风。她瞥了他一眼,走到他正前面,侧对着他问:“什么风把叶侍郎吹到这儿来找本宫了?”一直守在外的宫女也趁此刻将随身挂着的狐氅为李然依披上。“殿下。”叶焕朝她行礼,又将册子双手递呈过去,“这是礼部拟定的此次春闱贡士名单,请您过目。”李然依借着拿册子的机会又转头好生端详了他几眼,平日里李然依只道叶焕生得儒雅隽秀,说话也温吞,今日在夜间相见,倒是发现他的面容被一旁的焰火衬得更加俊朗,一身绯红官袍和头顶的乌纱帽亦是为他增添不少沉稳大气、器宇轩昂。算了,起码脸长得不错,回去当个吉祥物摆着吧。李然依拿到名单后并未急着翻阅,反倒问道:“春雨刚停,叶侍郎陪本宫走走可好?”现下已是完全入了夜,空中也只有零星几颗亮点,位置又是在大理寺狱外,如此压抑的氛围实在不是散步的好地方。叶焕摸不准李然依的心思但也恭敬道:“是。”李然依听后唇角露出一抹笑意便领着叶焕一前一后地在诸多侍卫的跟随下在周围漫步起来。“叶侍郎是哪一年的进士?”“启禀殿下,元徽元年。”“哦,陛下刚登基那年。”“是。”严格的来说,叶焕是元徽元年的状元,还是那年会试殿试连中两元的状元。李然依又问:“听说第三年叶侍郎刚升员外郎不久家中便突逢变故,还因此告假了三月?”叶焕顿了顿,眸中神色微变:“是。”李然依听出了他话语中情绪的变化,转头瞧了他一眼,唇角微漾继续道:“那叶侍郎果真是年少有为,满打满算不过七年就已任四品侍郎之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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