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叶焕心头却是憋着劲。祸乱科举,这个燕王可真是让他恼火。回叶府的路上,他在马车中想到,彭泽起应是还在京中,于是让许行发出信号,约他相见。而这彭泽起确也是认他,方一看到信号,便约在了下午与他碰面。—城内某处僻静小馆,叶焕带着许行上了二楼雅间,房内已坐好了一人,行商打扮,唇下配了一缕稍长的山羊胡,看着倒是有几分精明。那人见叶焕开门进来,起身拱手相迎,正欲开口就遭发问:“为什么要在科举上动手脚!”彭泽起初时稍愣,而后失笑一声:“还是没能瞒过叶大人。”“哦不对,如今是叶驸马了。”他改口道。叶焕不想与他周旋,双眼紧紧盯着他,面露冷厉:“你不用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可是燕王指使你这般做的?”“是又如何?”“王爷不信我?”彭泽起吃笑道:“驸马怎么会有如此想法,王爷可是把驸马当人才般器重。”“既然如此,如何会让你去安排人通过科举混入朝堂?”经赵听在牢中那般说,叶焕就猜到,燕王是想在朝堂培养自己的新势力。彭泽起也不瞒他,但话也半真半假:“不是不信任,而是担心驸马一人孤掌难鸣。”叶焕呵呵两声,自是不信:“那彭先生可愿把名单交予我,我也好为新士子安排一番。”“这个嘛……”彭泽起摸了摸胡子,犹疑起来,“这个就先不劳驸马费心了,先等在下问过王爷以后再做定夺。”叶焕敛回笑意,他自是没想过彭泽起会因他的一句话就将名单交出来,他不过只是诈一诈他。此前赵听贩卖试卷,被抓的到底只是那些个自己利欲熏心、想走捷径的举子,这背后由燕王安排的人却不会这般张扬。虽说在殿试前又出了一套试卷重新会试,但也难防燕王的人也过了关,而彭泽起此举便是验证了叶焕的猜想。叶焕佯装无奈,抱怨起来:“看来王爷果然是不信任在下,罢了,良禽择木而栖,便祝王爷早日功成吧,在下便不奉陪了。”说完,他起身就要走。“诶……”彭泽起连忙叫住他,虽说依燕王的意思只可利用不可托付,但若人都跑了,哪还有利用的选择。“驸马且慢。”彭泽起换了套说辞:“此事并非是王爷不信任你,而是兹事体大,在下也没有名单呀。”叶焕仍不肯就此放过:“那依先生所言,为何此事又要瞒着我呢?毕竟我为礼部侍郎,操办起事来不比赵听更为方便?”彭泽起尬笑回道:“这也是王爷的意思,想来是不愿驸马太过操劳,分心太多。”叶焕轻哼一声:“王爷还真是思量颇多啊,如今礼部事务繁杂,我还真抽不开身帮先生,先生以后行事也不必来找我商讨,都依王爷的意思开办吧。”叶焕甩袖,负手背过身去。彭泽起瞧着他倒真像是一副委屈生气的模样,竟突然心安,行到他身前,宽慰道:“驸马,如今还真有一件事情需得你来做不可。”“何事?”叶焕高出他大半个头,如今距离正适合睥睨。彭泽起小声说道:“近身,刺杀长公主。”叶焕轻哼一声,觉得彭泽起此言简直就是荒谬至极、异想天开,“你想让我亲手去做?”彭泽起却还未反应过来,竟为他解释道:“是啊,您如今已贵为驸马,是长公主身边最亲近的人,自然有些事情就比旁人要方便得多。”叶焕睨他一眼,走到坐榻旁坐下,故意问道:“那先生可曾想过,在下得手之后该如何脱身呢?”“这……”彭泽起一时语塞,彭泽起只想李然依死,哪能管那么多,“到时候长公主死无对证,你自然可以逃脱。”叶焕轻笑一声,起了些愠意:“这话到说得轻巧。”他借燕王之力想要对抗李然依,燕王亦是想用他之手除掉长公主,两方只是相互利用,确实不用管对方死活,又换句话说,或许得手之后,还更想另一方消失于世间,以期弑杀皇亲的秘密永远深埋。叶焕是想杀李然依,但还没蠢到要自己出手、授人以柄的程度,如今彭泽起的态度已然让他清楚,他的投诚,燕王并不相信。彭泽起现下也反应过来他话有不妥,眼珠呼溜转了一圈,坐到叶焕身侧,靠近了道:“驸马是误会在下的意思了,在下并非是想你亲手拿着刀刃单桥匹马地去刺杀长公主,而是协助王爷完成谋刺之事。”叶焕抬眸看他道:“王爷是又有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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