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江淮查到燕王府的人与北凉有勾结,又加上彭泽起一行人屯的北凉甲胄,便不难猜出燕王应在豢养私兵,且规模远超死士队伍。所以这次为了防止朝廷的人查到猫腻,燕王必然会派人去养兵处打招呼,一贯为了掩人耳目不常联系的两处如今便必然会有交集。江淮说,他这次在燕王府外看到了一个人——当年,在姜家主持刺客屠杀姜家的那人。那人那时虽带着黑面巾,但他手背上临近虎口处的黑痣,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这次,他见到的那人不仅身形和眉眼相似,他更是靠着那颗黑痣确定了他的身份。当年那人便与北凉勾结,如今竟还与北凉有联系。叶焕收到飞鸽传书,他看后,信纸蓦然脱手落下。这么多年,那件事,终于有进展了……只是没想到那人如今效力的竟是燕王,那李然依……立夏刚过,负责护送长公主的车马队伍又浩浩荡荡的从安京出发,时节不同,车驾内的两人心境也不同。叶焕还回想着江淮发回的消息,当年在姜家主谋那人如今竟跟了燕王,而又因燕王与李然依的关系,想来那人应与李然依不相关,否则,他若真曾为她行事,光将以前的把柄抖出,燕王都够让李然依倒几次台了。可若与她无关,那她部下的兵刃又是从何而来?莫非她也有与北凉的暗中交易?但也说不通呀,元徽四年,她不过一个刚起势的公主,从未离开过京城,又能从哪儿得到这种渠道呢?还未出安京,李然依也不想掀开帘子看外面繁杂的街景,她歪头看着出神的叶焕,瞧他凝眸深思,温其如玉的模样。“驸马?”李然依轻唤。叶焕抬眸,眼中还带着疑惑地看她,然他眉清目秀,看不出他被人打断思考的愠意,始终温温的,雅人深致。李然依突然发现自己好喜欢在他出神的时候叫他,喜欢看他懵懵柔柔的样子。她就这般看了他半响,也不说话。叶焕疑惑更甚,微扬了扬眉头:“殿下?”“哦。”李然依移开视线,稍显局促,忙端正身子,“也没什么事,只是看刚才驸马的样子,想起了前几日在我府上驸马回答问题的模样。”“对了,上次驸马说到,照顾本宫的期间药凉了,帮本宫温了药?”叶焕苦恼,她怎么又问到这个问题了。外面阳光正好,投入车内,映入李然依眼波,她眸光闪闪,恰如星光流波。叶焕与她对视相望,被她美目吸引,想移开却又移不开。他点了点头,回了声嗯。李然依收回目光,捏了捏下巴,戳穿他,又故作不解:“可奇怪,我后面又问了晓柔,说你并没有叫人去温药啊。”李然依眼神变冷,他为什么要骗她?她仰身背靠车壁,身姿慵懒,眼中却有了肃杀之气。她最讨厌有人骗她了。而且她还完全猜不出叶焕到底是为什么骗她,喝个药而已,难不成他下毒了?叶焕只看她一眼,便又埋首,他不知该如何去讲那件事,而且恐怕他真一五一十的讲出来了,李然依更会恼怒。李然依不耐烦了,立身拍凳,大声:“说话!”声音大得马车附件的人都听到了,马夫一听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勒停马。突然的停滞,让正坐半截位置的李然依一晃,控制不住的往前栽。亦如上一次上陵的情形一样。只不过这次叶焕的思绪被其它事情困扰,反应不及上次。待他上前打算扶住李然依时,李然依身体已经完全倾离位置,加之他自身也受惯性影响,他便也没稳住的往车门处倒去。但因二人距离车门的位置算有个前后,叶焕潜意识里又仍想着要护着李然依,于是便有了男在下女在上的神奇姿势倒地。更绝的是,两人落点差不多,最后竟两唇贴在了一起。亦如床榻上的那次。李然依伏在叶焕身上,双手撑着他的肩,两人的每一处都挨得极近。四目相对,大大的,圆圆的,一时惊得都忘了先离开这个姿势。“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外面的车夫问,听着还有手碰到了车门想开门的声音。“别进来!”李然依蹭起头,对外喊,“我没事。”“驾你的车!”她声音微微发虚,又有些急。“哦……”马车再次缓缓启动。李然依又俯身看向叶焕,二人刚才的动作都引起一番心悸,如今嘴上都带着喘息动作,尤其是叶焕,吃力又吃亲,如今李然依这般看着他,他更像暂时失了魂一般。二人都兀自理了理情绪,慢慢起身,重新回到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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