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的亲卫埋首回道:“他除了骂几句,其它的,什么都没说。”李然依微怒,加重语气:“那就用刑!打到他说为止。”那人闻言惊呼:“你们凭什么抓我?又凭什么拷打我?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我要告官。”真是好笑,被抓的这个人本是掳走小皇帝那个匪寨里的小山匪,听了他们二当家的安排,准备将小皇帝身上的东西拿到城里来换钱然后换粮的。而如今心急了,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也能说出告官的话来威胁人了。李然依自然不惧他的话。她微微俯身,靠近他,目光寒得似冰锥:“那我问你,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山匪嘴硬:“我、我自己家里的。”李然依悠悠然立直身子,视线未曾离开眼前那人的双眼,眸中的冷气似要将那人冻穿。若说她之前还有半分怀疑,是小皇帝用身上的物件和这人换了东西而对他施刑略有担忧,那么如今,她便可以说是一点后顾之忧都没有了。她冷声重复:“我再问你一次,东西是从哪儿的?”山匪当然不会承认:“你们到底是谁啊?凭什么管我的事?而且我说了,这就是我家里的东西,你们是想抢吗?”李然依已然算给过他机会了,便不再和他废话,对亲卫吩咐道:“押下去,好好审,问清楚从哪儿来的,然后来告诉我!”说罢,她便抬眼移开视线,端着双手,上位者霸气而不失端庄地回了自己房间。叶焕也瞥了那山匪一眼,眼中闪出微微厌恶之色。他跟着李然依回了房间。一直呆在住处的侍女见二人回来,也端上了为二人净手的清水。李然依擦完手之后眉头忽然一皱。她问道:“醒酒汤呢?”侍女被她的寒冰一般的声音吓到,颤着声:“奴婢不知殿下今日喝了酒,奴婢这就去准备。”如今晓柔不在,李然依的许多习惯又都是这两个侍女不知道的,所以便出了岔子。她每每饮酒,无论多少,之后都会喝一碗醒酒汤。今夜她与洛州刺史在席上喝了几杯,回来之后便习惯性地要醒酒汤喝,而如今侍女没有准备,李然依便有了焦躁。叶焕见了,对那侍女温声安慰道:“无妨,你先去准备吧。”侍女慌忙应是,退了出去。李然依瞥了叶焕一眼,没好气道:“驸马可真是大家称赞的温润郎君啊,如今,竟都安慰起本宫的侍女来了。”叶焕不在意她拐弯抹角的挤兑,轻轻地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柔声问:“殿下今日可是喝多了酒,身子有些不适?”李然依果断:“没有。”其实李然依虽是权倾朝野的长公主,对朝臣也多使雷霆手段,但这都是为了揽权立威不得不这样做的。而叶焕与她相处这些时日,也知她其实是色厉内荏,对待身边的人也多是温声细语,不轻易发怒。只是如今他确实不解,李然依为何会对侍女没有准备好解酒汤有那么大的反应。叶焕轻声问道:“那为何殿下还要喝醒酒汤?其实臣也不觉得殿下身上有浓厚的酒气。”李然依只看他一下,又撤开目光:“本宫的习惯而已,驸马不必多问。”叶焕轻轻笑了笑,道:“殿下的事情,臣的确不好过问,只是臣是殿下的驸马,照顾好殿下是臣的职责,如今殿下需要解酒汤也是正常事,只是侍女们并不知道今日殿下喝了酒,如今现去备,可能需要些时间。”“臣想的是,若是殿下急需,或许让臣去外面买一碗回来更快?”李然依终于正过身子面向他,却道:“职责职责,这些话你到底要说多久?”叶焕局促道:“臣是哪里说错了吗?”李然依锤了一下桌面,噌地站了起来:“你对我就只有职责二字是吗?”许是酒意上头,李然依说完,脑袋蓦地一晕,身子止不住一晃。叶焕忙起身将她扶起,又帮着她坐好。她真喝醉了?可是不该啊,之前他在京里见过她与其他王宫大臣吃饭的场景,在宴席之上,她不知有多少次喝的酒都比今日的多,而且多的还不止一两杯,甚至一两壶的都有,但在那些时候,他都未见过她的醉态。怎么偏偏今日就?难不成是洛州刺史的酒太烈了?酒劲太大?可他今晚在饭桌上也喝了不少,并未觉得比京中的那些酒烈多少啊。李然依扶着额,气息不稳地催促:“你去催催她们,快点把醒酒汤送来。”如今叶焕也顾不上其它了,点了点头,出去催促了。回来时,他端上了侍女做好的醒酒汤,但李然依已经很昏昏沉沉了,趴在桌上,似头疼,迷迷糊糊地敲着,表情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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