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酸,很涩,很轻,刚刚喊出她的名字时,声音差点出不来,以至于卡顿了好几下。平日里吼莫程昱的声音越高,此刻就越弱,越薄,像是被一丁点回应撞击一下都会碎掉。平日里对着向卿语笑得越欢,此刻就越哽咽,越压抑,像是在期待向卿语主动走向她,又在抗拒向卿语主动走向她。“秋秋,我在。”向卿语咬着下唇,站在光影里,望着拐角处冒头的衣角。“我在。”“你过来。”周秋宜没吭声,只是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又死命想要憋回去。向卿语说:“秋秋,我的画也还好好地在你怀里待着是吗?”这下,终于得到了她的回应。“嗯……好好的……一点都没有坏……”向卿语的声音更轻了:“那我看看?”周秋宜露出了一半影子,有些犹豫的样子。向卿语笑着说出周秋宜诱捕器:“到时候我可是要完成它,靠它拿奖金,几十万呐——”周秋宜出现了,毫不犹豫地向她奔来。困住婚姻,有很多很多种形式找上门来……向卿语和周秋宜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班同学,不过并无太深的交集。周秋宜是学习很上进的女孩子。而在他们所在的学校里,努力只是起步,又努力又有教育资源堆砌的孩子一大把,周秋宜的成绩只勉强算得上中等。向卿语就更差劲了。她从小学画画,父母在她的学业上也没上过太大心,她又贪玩,基础没打好,偏科严重,一学数理化就脑壳疼。真正产生交集是在初中。彼时,周秋宜的身边,是和她一样上进的朋友。而那时候的向卿语身边,是和秦年完全重叠的朋友圈。重叠的朋友圈里,不乏其他优秀的继承人,也不乏阿谀奉承的假笑。一样的是,不管什么样的人,聚会时,他们讨论的话题总离不开她有一个未婚夫。没人觉得这是冒犯,尽管向卿语听来觉得很不舒服,却不知道是哪里让她觉得不舒服。明明,她也觉得秦年很厉害,就像小说漫画里的标配,可她就是无法对“未婚夫”产生那些永远在一起的美好幻想。向卿语就这样一直活在别人的八卦谈资里,加上父母辈的撮合和她空空的脑袋,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又一年,唯一坚持下来的,大概是画画。她不喜欢父母为她挑选的国画,并非不欣赏国画,而是觉得用处不够大。她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画画,就这么学。她连培养爱好的过程也这样浑浑噩噩地走过了。厌恶也过,抗拒也过,只是把这期间偶而上头的脾气发在秦年身上,不过也是骂他几句,对秦年来说不痛不痒。秦年不清楚。她自己也不清楚。生活看似风平浪静,她却承受着数不清的施暴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暴力,几乎要抹除她还未成形的人格。周秋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在又一次聚会后,众人散去,秦年也被向卿语赶走,包厢里只剩向卿语自己。周秋宜和服务生一起进来打扫,稚嫩的脸庞在一众大人里格外突出。向卿语认出了周秋宜,是自己班级里的同学,那她自然而然要打个招呼。她热情地挥手,可没想到,周秋宜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向卿语被人捧惯了。哪怕是虚假的捧,有目的的捧,那也是捧,没人这样对她冷过脸。向卿语问:“你讨厌我?”周秋宜不回答,只是像面瘫一样看着她:“抬抬脚,踩着桌布了。”向卿语来劲儿了:“周同学,你为什么讨厌我?我招惹过你吗?”她记得周秋宜是班级中好学生里的一股清流,老师们都很喜欢,周秋宜是和她这种走到哪里都腥风血雨的人完全不同的存在。那么,周秋宜的讨厌,也是因为那些不受她控制的传言吗?向卿语知道,学校里好像有相当一部分人讨厌她,说她败坏学风,只是不敢拿到明面上来说。周秋宜,也是这一部分人里的一个吗?向卿语就非要刨根问底,一直追着周秋宜来到了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周秋宜把她拦在门外:“你到底要干什么?”向卿语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没办法,我这个人好奇心太旺盛了。”周秋宜皱着眉说:“我没有讨厌你。”向卿语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周秋宜很直白地告诉她:“因为你身边麻烦事太多,我不想惹上,也不想和你沾上关系,所以你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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