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漾。”陆衍之的声音低了些,“他去看你,回来跟我说‘清辞瘦得只剩骨头了’,我第二天就请了长假,在疗养院守了三个月。”苏清辞的指尖顿住。他一直以为陆衍之那段时间只是“刚好有空”,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样的缘由。相册里夹着一张泛黄的请假条,上面的日期正是他术后的第三天,请假理由写着“家人生病,需陪护”,签名处的字迹力透纸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翻到中间,忽然掉出一张小纸条,是张处方单,背面用铅笔写着几行字:“清辞今天没胃口,护士说他想吃城南的糖糕,明天早起去买。记得要热的,放凉了他胃不舒服。”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在匆忙间写的。苏清辞想起那段日子,每天早上醒来,床头柜上总会放着一包温热的糖糕,他以为是护士按医嘱准备的,原来都是陆衍之跑遍半个城买来的。“你那时候公司不忙吗?”苏清辞的声音有点哑。他记得陆衍之刚接手家族企业,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却总能准时出现在疗养院,带着他喜欢的零食和新书。“再忙也没有你重要。”陆衍之拿起那张处方单,指尖轻轻摩挲着背面的字迹,“那时候总怕……怕我稍微松懈一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棂,像在为这段迟来的坦白伴奏。苏清辞忽然想起自己写过的一句话:“爱不是锦上添花的热闹,是雪地里的人,把唯一的炭火分给你。”陆衍之就是那个在雪地里,把所有温暖都捧到他面前的人。“爸爸!陆爸爸!艾草够不够呀?”小宇举着一把艾草冲进屋里,裤脚沾着泥点,脸上却笑得灿烂。他最近在学写毛笔字,说要在艾草糕上写“平安”两个字。“够了够了,快洗手。”苏清辞笑着把他拉到身边,替他擦掉脸上的泥,“你看,相册里有你刚来时的照片呢。”小宇凑过去看,照片上的小男孩穿着不合身的外套,怯生生地躲在陆衍之身后,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那是他被领养的第一天,紧张得一整天都没敢说话,直到陆衍之把他抱在怀里,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才敢小声喊了句“叔叔”。“那时候我好小啊。”小宇摸着照片,忽然抬头抱住陆衍之的脖子,“谢谢陆爸爸把我带回家。”陆衍之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抱起来,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该说谢谢的是我们,你让我们的家,更像个家了。”苏清辞看着相拥的父子俩,忽然觉得相册里的照片再珍贵,也比不上眼前的鲜活。他把相册放回樟木箱,又在上面压了一张新拍的全家福:小宇站在中间,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他和陆衍之站在两边,手牵着手,背景是盛开的向日葵田。“艾草糕要放糖吗?”陆衍之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少放一点,小宇最近有点咳嗽。”苏清辞扬声应着,快步走过去帮忙。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在厨房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衍之正在揉面团,苏清辞站在旁边切艾草,小宇踮着脚尖,在旁边的小碗里加糖,时不时偷吃一口,被陆衍之用面粉抹了鼻尖,惹得三人都笑了。樟木箱静静地立在角落,里面的旧照片和秘密,都成了时光褶皱里的温暖。而新的故事,正在艾草的清香里,慢慢发酵。夏:老槐树的约定入夏的第一个周末,镇上的图书馆举办“亲子读书会”。小宇背着新书包,里面装着他最爱的《小王子》,拉着苏清辞的手,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陆衍之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里面装着冰镇的绿豆汤和切好的水果,嘴里念叨着“别跑太快,当心摔着”,语气里却满是纵容。图书馆的院子里有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像把撑开的巨伞。树下已经坐了不少家庭,孩子们围在一起看书,家长们坐在旁边聊天,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书页上,像撒了把碎金。“周漾叔叔他们来了!”小宇忽然指着门口喊。周漾牵着念念的手,阮舒跟在旁边,手里抱着几本绘本。念念已经长成了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看到小宇,立刻挣脱周漾的手跑过来:“小宇哥哥!”“念念妹妹!”小宇也迎上去,两个孩子手牵手跑到书架旁,很快就沉浸在书的世界里。苏清辞和阮舒坐在树荫下,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时间过得真快,”阮舒感叹道,“刚领养小宇的时候,他还怯生生的,现在都能当哥哥了。”“是啊,”苏清辞点头,“昨天他还跟我说,想当班长,要保护班里的小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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