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仇跃把他胳膊甩开,“你自己去。”郁棘却把手背放在自己脸边,一脸委屈地说:“我受伤了,你帮帮我。”生命郁棘的双眼比手背的烫伤还红,缀在眼尾的三颗泪痣,更像悲痛留下的吻痕。仇跃早就觉得郁棘很适合哭,他脑海中私藏着许多郁棘的眼泪,却都不如眼前这一幕让人动容。“你……”他的呼吸起伏难以克制,“你治病没把左撇子也给治了吧。”郁棘伤的是右手,还是手背,哪儿有什么自己干不了的事儿。可郁棘嘴角向下撇着,下唇微微嘟起来,把下巴也变成皱巴巴的一片,对他说:“我是真的疼。”仇跃叹了口气。他认命地拉过郁棘的手腕,“得嘞少爷,奴才这就为您更衣。”他先一颗颗解掉了西装和衬衫的扣子。西装的袖口有些紧,仇跃解开袖扣,捏着郁棘的手指,并拢、拉平,再小心翼翼地将袖子一点点向下扯,避免伤口被蹭到。脱掉西装的一侧袖子,仇跃专注地盯着郁棘的手,继续一点一点把衬衫扯下来。而郁棘专注地盯着仇跃。手指被捏住的地方柔软而温暖。终于把衬衫袖子也脱掉,仇跃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行了,左边儿你自己脱吧。”郁棘挂着半边袖子,露出一大片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亮得刺眼。“我疼,”他弯起手指,挠了挠仇跃的掌心,又被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右手一动就疼。”呦呵,烫伤怎么还烫出截肢的效果了。仇跃心里骂骂咧咧,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按住他的手掌,让他别再动,“裤子也要我帮你脱?”“都要你帮我。”郁棘说。这边没伤口,仇跃就没再犹豫,干脆利落地帮他脱掉,可还没叠好放在椅子上,衣服就被抢过,往椅子上一扔。郁棘拉过仇跃的手,搭在他腰际。一半是冰冷光滑的布料。一半是腰侧的皮肤。柔软,细腻,滚烫。两相对比之下,手指不由自主地往温暖之处流连。仇跃又叹了口气。这海拔有点高,他叹得都快缺氧了。“别撩了哥哥,”仇跃全身的温度都不停下涌,“你再这样我真憋不住。”“那就不憋。”郁棘向前迈了一小步。“你的决心呢?”仇跃问。“渣狗吃了。”郁棘再次向前挪动。两块硬邦邦的物体相撞,或许是腰带。仇跃的手滑进郁棘后背的凹陷,而郁棘搭上他肩膀,像是要带着他,在狭小房间中起舞。跳完他们没斗出胜负的那支。“先去洗澡吗?”仇跃顶住他鼻尖,轻嗅着属于郁棘的呼吸。“不浪费水了,”郁棘又往前凑了凑,让两个人的嘴唇都变得湿润,“结束再洗。”郁棘把手调整到正确的位置,便温柔地引导起舞步。向前一步,向后一步。再向前,向后。舞步因生疏打架,衣物随动作摩擦。郁棘想从自己学过的交谊舞里找场子。但仇跃的跳舞风格完全是自成一派的野路子,他四肢算不上协调,也总是踩不上节奏,只有从小练田径练出的生猛。没一会儿他就受不了这温柔,咬着郁棘的嘴唇,嗓音低哑:“先还我一次?”他嘴上说的是“先”,但心里却没什么所谓。以他的爆发力和耐力,郁棘要找回来,也不可能是在今晚。但郁棘竟然没有反抗,只是轻轻躲开他的牙齿,“行。”仇跃有些意外,随即膝盖一顶,毫不客气地把郁棘绊倒在床上。“嘎吱”一声,惊起窗外一排飞鸟。也惊得郁棘踹着他肩膀骂:“动静小点儿。”夜色正浓,这屋子的隔音算不上好,地方也比别墅小了太多。仇跃被踹回床榻与墙壁之间,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他并不打算放轻动作,直接又把郁棘抱了起来。“你别叫太大声就行。”仇跃贴在他耳边轻笑。“靠……”郁棘被他突然一动吓得差点喊出来,只好咬着他脖子堵住嘴,嘟嘟囔囔地说,“你轻点儿!”“我不。”仇跃很犟,非要把本该柔和的舞跳成进行曲。重重的鼓点敲在人身上,敲得心脏与皮肤一圈一圈儿地震动,让人顾不得欣赏什么音乐的美妙,只能感受到演奏音乐的这个人,和他强烈的欲望。“你,你……”郁棘对不听话的坏学生很不满,可惜他呼吸都是乱的,话语更是碎了一地。“不想被人听见就闭嘴。”仇跃直接吻住了他。干旱许久的沙漠下起了大雨,狂风吹得风铃叮当作响,遮掩着房间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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