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记者在胡说什么?”宋可可惊疑道。
楚昭来不及回答。
事情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些证据,她不曾掌握且从未听闻的证据,季回是从何得来的?他手里到底掌握了多少?
薛敏恩脸色骤变,厉声呵斥道:“你是哪家的媒体?简直一派胡言!造谣生事,信口雌黄。请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传谣者!”
没等工作人员请走那位记者,台下又抛出一道问题:“薛女士,匿名消息中有证据指向您与当时的财务关系匪浅,系情人关系!并有证据表明当年车祸是人为谋划!越从流先生的死,是否出自您和情人之手?是否是谋杀而非意外!”
局面彻底失控。
台下记者嗅到了头条的腥味,一窝蜂地冲上前,团团地,将长枪大炮对准薛敏恩。
“请正面回应!”
“薛女士请回答!”
“您不回答是默认了吗?”
“越氏集团的成功是否建立在一条人命之上!”
薛敏恩的脸在闪光灯下忽明忽暗,微笑的脸破了一道缝,阴冷恶毒的怨怼快要溢出来。
在保安疏通下,薛敏恩消失在发布会现场。
直播结束。
楚昭盯着屏幕,手心已冒出一层薄汗。
“嫂子,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记者……说的是真的吗?”宋可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我也,不知道。”楚昭低声说。
薛敏恩被拘留的消息很快冲上了热搜,同一时间一起冲上热搜的,还有公安局宣布成立专案组,重启多年前越从流意外车祸坠海一案的调查。
楚昭看了几篇相关的通稿,除了对案件本身的关注以外,还有人好奇爆出这些消息的吹哨人到底是谁。
很快,楚昭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收到了来自法院的出庭通知书。开庭日期定在一个月后。
接下来的一个月,楚昭整个人像被摊在了油锅上,翻来覆去地煎熬。
她夜夜难眠,日思夜想,一闭眼就是母亲、越叔叔,书房里敞开的缝,缝里媾和的人。还有越夺……或季回。
有些事不能细想。她想到和越夺做的细节,又想到她和越夺的关系,忍不住地要跑去卫生间呕吐。每当这时候她,又庆幸还好越夺死了。她至少能偷偷的,毫无负担地眷恋他的影子。
她还十分焦虑。她恐惧证据不足以送薛敏恩和张丛偿命。白天她强打起精神,面对宋饶玉和遥遥。大多数时候坐在某一处,团住自己发呆。
宋饶玉放在床头柜上的牛奶,常常放到凉了,她也想不到喝一口。
煎熬的人也许不只楚昭一个人。宋饶玉沉默不语打量她的时间越来越长。
他自知这时候再劝楚昭已经没有用了,这也不是他该插手的事情。宋饶玉有种强烈的预感,笼子被打开了,他的鸟儿要飞走了。
临开庭前,楚昭意想不到,季回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那头含笑问道:“姐姐,紧张吗?”
楚昭不答。
“到时候,你会见到除了薛以外的老熟人。”
“提示,很熟,很熟的那种。”
楚昭皱起眉头,然而已经没有脾气和心思再去体会他话里的意思。她声音有点虚弱:“你又在卖什么关子?”
那头轻笑:“出庭见。”
开庭当天,正是母亲的祭日。
楚昭穿了一条素白的长裙,套了一件黑色西装大衣,头发齐齐地披散在背后。
她一身黑白,规整、肃穆,正好犹如上清明。
宋饶玉特地请了假陪她出庭。楚昭再三说不必陪她,宋饶玉坚持要亲自开车送她。
此事涉及到了越氏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前身季氏集团死去的CEO,跨度十二年的命案,社会影响巨大,因此在法院门口蹲守的记者不胜其数。
宋饶玉要下车,楚昭不让。
“宋先生,这是我的事,我想自己来。”
宋饶玉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她在跟他划清界限。最终没跟下去。
楚昭一下车,便被一群便衣记者围了个死:“楚小姐,薛女士对你有十二年养育之恩,您今日出庭以什么立场?站生母还是养母?”
“楚小姐,外界盛传您的母亲当年插足薛女士婚姻,你又曾和越氏两位公子纠缠不清,是否母女‘一脉相承’,都为财富不择手段?”
“楚小姐,是否因为家母勾引越先生在先,薛女士无法忍受丈夫出轨才一时起动祸心。今日出庭,你是否认为自己完全无辜?”
楚昭一身黑白,仪容得体。风起而掀她发,她眼睛亮而坚定,直视着前方,不停地突破记者的围堵,走至入口已脸色苍白。
工作人员带她进入。
“现在开庭。传被告人薛敏恩,张丛到场。”
薛敏恩和张丛自被告席上坐下。楚昭感受到了来自薛敏恩的目光,在越家待的十多年,已让她对薛的目光十分敏感。
薛敏恩远远地刮了她一眼,怨毒的眼神不断地不断地质问:“你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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