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念转冷,带着长姐如母的极致护犊与一丝不易察觉、却足以冻结灵魂的凛冽杀气,
【你最好…记住你今夜所言!说到做到!】
【你给宁儿的每一个承诺,最好都是字字千金,句句真心!用你的命来担保!】
【你若敢负她…敢让她因你掉一滴眼泪…敢让她受半分委屈…】
东方栖梧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淡、淡得几乎看不见、却冷得能刺穿骨髓的弧度,周身无形中散出的那种久居凤位、执掌后宫、生杀予夺多年所积淀的凛然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本宫不管你是尊贵的雍亲王,还是什么未来的…】
【本宫会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
【什么叫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什么叫比地狱更深的绝望!】
【这漫天的孔明灯…】
她望着那一片璀璨夺目、象征着此刻深情的金色光海,眼神却冰冷如九幽寒霜:
【…数量正好,足够给你当坟头的长明灯!照亮你下十八层地狱的…黄泉路!】
站在她身侧的皇帝南宫昱,正下意识地搓着手,哈着气,一脸毫不掩饰的羡慕望着城楼方向,嘴里啧啧有声地感叹着自家弟弟这追人的惊天手笔:
“啧啧,阿烨这小子,为了哄宁儿那小祖宗开心,可真是不惜血本啊!瞧瞧这阵仗,这排场!这孔明灯…嘶,怕是把京城未来三年的上好桑皮纸存货都搬空了吧?真是…嘶——!”
他话没说完,猛地打了个巨大的寒颤!一股突如其来的、来自九幽地狱最底层的森冷杀气,如同无数根实质的冰针,毫无预兆地狠狠刺在他的后颈皮肤上!
南宫昱瞬间汗毛倒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他像个生锈的木偶般,极其缓慢地、带着十二万分小心地转过头,看向身边依旧保持着仰头“赏灯”姿态的爱妻。
清冷的月光下,东方栖梧的侧颜依旧沉静温婉,线条柔和,甚至那微微上扬的唇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堪称温柔娴静的弧度,美得如同月宫仙子。
然而,作为与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多年的枕边人,南宫昱却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从那看似纤弱温婉的身躯里散出的、比西伯利亚万年冰原吹来的寒风还要冰冷刺骨、比传说中东方法术最阴毒的诅咒还要令人心悸胆寒的恐怖杀气!
那杀气并非针对他,却让他如同瞬间被剥光了扔进数九寒天的冰窟窿里,从头丝一直凉到了脚后跟,连血液都似乎要冻僵!
【……】
南宫昱狠狠咽了口唾沫,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只觉得一股寒气“噌”地从尾椎骨沿着脊柱直窜上天灵盖,头皮阵阵麻!
【梧…梧儿…这杀气…这眼神…我的老天爷…】
他心惊胆战,眼珠子都不敢乱转,用尽毕生演技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小心翼翼地顺着东方栖梧那“温柔”目光的落点望去——目标精准无误,正是城楼上自家弟弟南宫烨的后背心!
联想到皇后对小妹东方毓宁那毫无原则、深入骨髓的宠溺与爱护,再想到宁儿那在京城贵女圈都挂了号的、一点就炸、动辄要人灰飞烟灭的“烈性”…
南宫昱瞬间福至心灵,彻底悟了!他只觉得头皮“嗡”的一声,仿佛要炸开,后背瞬间被一层粘腻的冷汗浸透!龙袍下的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片冰凉的湿意。
【完了完了完了!阿烨啊阿烨!哥平时最多被宁儿那丫头用炮口对着吓唬吓唬…你这…你这是直接被梧儿用眼神给凌迟了啊!千刀万剐的那种!】
南宫昱内心疯狂地无声咆哮,
【这哪是在看灯赏景啊!这分明是借着看灯的名义,在给阿烨挑风水宝地…啊呸!是挑坟头选址呢!还是自带长明灯豪华永续套餐的那种!救命!朕那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梧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杀气腾腾了?!这眼神…这气场…比宁儿那丫头搞出来的‘五彩斑斓的黑’还让人腿肚子转筋啊!这姐妹俩…一个比一个…】
他下意识地想往旁边不着痕迹地挪动一小步,离这股无形的、几乎要把他冻僵的杀气风暴中心远一点,哪怕一寸也好。
然而,身体刚有极其微小的动作趋势,一股更森冷的寒意便如有实质般锁定了他,让他瞬间僵在原地,连脚趾头都不敢再动一下。只能像个被钉在原地的木桩子,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硬笑容,心里默默为城楼之上尚不知情的弟弟点了无数根代表“一路走好”的白蜡烛:
【阿烨…哥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全靠你自己腰…咳…自求多福了…哥…哥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这年头,当皇帝太难了…不仅要时刻提防着小姨子那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灭世炮口,还得时刻警惕着自家皇后这无声无息就能把人冻毙的眼神杀…朕太难了…】
夜风带着远处城楼隐约传来的喧嚣人声和孔明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拂过寂静的御花园。揽月台上,帝后二人并肩而立,一个对着远方“灯火”释放着足以冰封千里的杀气,一个对着释放杀气的人瑟瑟抖、内心戏十足。气氛在月华与灯影下,显得诡异莫名,却又透着一丝奇异的“和谐”。
城楼之上,那场表面温馨甜蜜、实则暗流汹涌(对南宫烨而言)的拥抱终于结束。
南宫烨小心翼翼地、仿佛捧着稀世珍宝般,牵着东方毓宁微凉的小手,走到观景台中央早已布置妥当的汉白玉案几前。
案几上并未摆放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只静静放置着一个精致的、绘着缠枝莲纹的朱漆食盒,显得格外朴素而用心。
“宁儿,生辰礼。”
南宫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亲自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食盒精巧的铜扣,缓缓掀开盒盖。
一股混合着牛乳清甜、蜜豆醇香与新鲜果泥酸甜气息的诱人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霸道地钻入鼻端,带着温暖幸福的味道。食盒里,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而是一个造型…嗯,颇为别致的…糕点?
以雪白细腻、如同上好羊脂玉般的牛乳蒸糕为底,层层叠叠,中间夹着熬煮得晶莹剔透、粒粒饱满的蜜红豆和捣碎的、颜色鲜亮的新鲜果泥(细看有草莓和樱桃的痕迹)。
最上层,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初雪新落般洁白的酥酪。酥酪之上,用鲜艳欲滴的莓果酱,歪歪扭扭、带着明显手工痕迹地勾勒出一个憨态可掬的…圆滚滚的抽象图案,旁边还用洁白的糖霜,同样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
“宁儿,十六岁,生辰喜乐”。
这造型…实在称不上精美雅致,甚至透着一股笨拙的、孩童涂鸦般的可爱。一看就知道,绝非出自宫廷御厨或名店大师傅之手。
东方毓宁看着食盒里那个丑得有点萌、萌得又有点独特的“蛋糕”,再看看南宫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此刻流露出的、混合着紧张、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的复杂表情,“噗嗤”一声,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眼中的水汽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笑意逼出了些许晶莹,在灯火下闪烁如碎钻。
她指着酥酪上那个抽象派的“圆滚滚”,笑得花枝乱颤,几乎直不起腰:
“阿…阿烨哥哥…这…这不会是你自己…亲手做的吧?”
南宫烨如玉的耳根瞬间染上了一层薄红,难得地在他向来沉稳冷峻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属于少年郎的窘迫与羞涩:
“咳…嗯。第一次…尝试,手艺着实欠佳,献丑了。”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神却带着一丝期待,
“但…我保证,用料都是最好的,我…我试吃过好几遍,味道…尚可入口。”
他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特制的银质小刀,刀柄上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递向东方毓宁,眼神温柔而专注:
“宁儿,切蛋糕,许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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