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带着温念来到一个存放在角落的铁箱前,箱盖打开,里面是类似棺材一样的狭小空间。温念原本不知这铁箱子是做什么的,直到零带着她躺进去,摸着里面凹凸不平的内壁,她才意识到,这竟也是个刑具。人关在里面,启动开关,便会伸出尖锐的刺钉,从四面八方扎到身体里,让人痛不欲生。“别怕,这个,已经坏了,启动不了。”一片黑暗中,温念身子抖个不停,零以为她是害怕,一面轻声在她耳边安慰,一面用手掌轻轻抚拍她的后背。这里是零偶然发现的避难所,也是他这些年来偶尔想要逃避现实的藏身之处。温念摇摇头,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整个身体都趴在零的胸口,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不是害怕,是心疼。”“墨墨,这些年,你受苦了。”温念多聪明的人,嘴上不说,脑子里都明白。在即墨家的地牢里转了一圈儿,那些房间与刑具的用处便被猜得七七八八。很多事情说是一方面,亲眼见着又是另一方面,温念觉得自己这些年已经很辛苦,可相比于零而言,只是小巫见大巫。她心里五味陈杂,那种难过的情绪就像是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涌上来,不想说话,就只是强忍着。有时候她真是不懂,为什么这世总是那么不公平呢?有的人生来什么都有,有的人就算拼尽全力,也过不上好日子。到底是谁造成了这种不平等?是谁阻止他们去过好日子?她紧紧咬着唇,心脏鼓动,脑子里一些念头却是更清晰了些。狭小而黑暗的空间里,时间概念被无限模糊。温念窝在零略显单薄的怀里,听着他沉稳却带着几分虚弱的心跳声。冲击一个接着一个,温念的心一直很慌,脑子也乱,尸体,鲜血,昏暗的灯光,残忍的刑具,一个个意象在她脑中不断盘旋,让她很难正常思考。幸好,在这恐惧与混沌交织的漩涡中,零的怀抱就像是温念的一叶扁舟,给予她片刻安宁。温念以为她会始终保持警觉,可意识却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逐渐模糊了起来。迷迷蒙蒙中,记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时候,在孤儿院的无数个夜晚,她与墨墨也是这样相互依偎,蜷缩在床上,就像两只小兽,在寒冷的冬夜里相互依偎着取暖。“墨墨,你一定不要有事……”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半睡半醒中,温念嘴唇煽动,无声呢喃。她好怕,故作的坚强就像是一张易碎的纸,在这逼仄昏暗的铁箱里,被恐惧与担忧一点点浸透、揉皱。零没有说话,只收拢双臂,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些,直到她彻底陷入昏睡,才在她头顶的发丝落下一个清淡无痕的吻。温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下,她竟然还能睡着。只是这短暂的睡眠并不安稳,梦境纷杂凌乱,眼前浮现出即墨宣与德叔死不瞑目的尸体,暗红色的血液就像是冰冷的海水,从天而降,落到铁箱里,要将她彻底淹没。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狭小的铁箱密不透风,氧气逐渐消耗殆尽,人的胸口发疼发闷,呼吸变得愈发艰艰难。零终于小心翼翼的将温念叫醒,用斗篷将她重新裹好,抱着她闪身去到走廊隐秘处的拐角。温念脑子昏昏沉沉,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直到被零从地牢一路带去楼上,才发觉外面夜色深沉,仍是黑夜。即墨宣的死讯已经彻底传开,即墨腾痛不欲生,暴怒之下,整个即墨家,连带着整个华宇城乱成一团。与零这种作为工具出生的野种不同,即墨宣是即墨腾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是他心中属意的继承人,也是他挚爱的妻子为他生下的宝贝。作为即墨家家主,即墨腾一生宦海沉浮,心狠手辣,却唯有在面对即墨宣时难掩慈父心肠,将对亡妻的所有思念都寄托在独子身上。如今即墨宣遇害,即墨腾大恸之下,顾不得形象与声誉,让即墨家的暗卫倾巢而出,封锁华宇城各处要道,大张旗鼓,四处搜索零与温念的下落。可温念不知道的是,这一晚,发疯的又何止即墨腾一人?当她被黑衣人从封家带走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失控。封烈晚来一步,眼睁睁看着温念在自己眼前被掳走,怒火如火山般瞬间喷发,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转过身,一拳狠狠打在裴瑾脸上。这一拳可没收着力气,s级天赋者盛怒下的一击,顿时将裴瑾的脸打得偏向一边,男人没有躲开,面如冠玉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青紫一片,他用舌头舔了舔腮帮,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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