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锥心之言,白砚已经不能算生气,该是五雷轰顶,这样的话语,映衬得他之前的心思浮动,辗转反侧,都像是一场笑话。“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不然呢?”温念敛睫,理所应当的语气,看着他的眼神有嘲讽,有不屑,只没有一丝情意。“好,好,好!”他原本不该如此失态的,甚至不该出现。五感实验,原本就是要实验者在孤寂中剥离依托,碾碎心防,却没想到,作为这场实验的规则制定者,却是他频频破功。白砚深吸口气,一时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旧伤未愈,捂着胸口咳嗽几声,口中一片腥气。脑子里想着温念的话,想到零,由心底深处生出一阵杀意,那种嫉妒的情绪就像是在心口里装了一块炭火,折磨得人五脏六腑都灼痛难忍。白砚还是走了,愤怒的拂袖而去。温念却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既不生气,也不恐慌,神态自若的重新穿好衣服,还拉起帘子重新洗了个澡。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但又有些微妙的不同。不是不想立马出去,而是温念知道,她必须这样做。正所谓不破不立,只有降到冰点,才能迎来触底反弹的契机。男女之事,有时候玩得就是个心态。从某种角度来说,人好像天生就有种犯|贱的基因。一件事倘若顺风顺水,平步青云,虽然当下会叫人畅快舒心,少了诸多烦恼阻碍,但又会因为缺少波折,难免无趣乏味,难以留下深刻的印记。而只有波折不断,荡气回肠,才能令人魂牵梦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温念其实从没有认真想过这些,她个性单纯,对男女之事其实也才刚刚开窍而已。但她好像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就像是一朵娇弱菟丝花,看似柔弱无依,不堪一击,却总是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人对自己的爱意,无师自通的懂得如何择木而栖,最大限度的获取自己所需要的养分。封烈是如此,裴瑾亦然,零算是最特别的,白砚却没什么不同。接下来的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就像是被气急了,气狠了,下定决心要让温念吃吃苦头,要给她些教训。但温念却并不害怕,因为知道,在这场博弈中,对方从一开始便已经输了,一败涂地,不足为惧。相比于色厉内荏的白砚,她更担心零,炙热的感情在胸口翻涌,时时刻刻的磨人。她已经没有了温阿姨,绝对不能没有零。思念的情绪就像是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没有随着时间消散,反而一日日愈发绵长,迫切的心情,像是一双在胸口不断抓挠的爪子,扰得她心神不宁,坐立难安。短短几天,温念就瘦了不少。那双清澈见底,总是闪烁着温柔与灵动的眼睛里,开始写满疲惫。白砚果然受不了。这几天,他就像是一个犯了癔症的瘾君子般,时时刻刻守在温念的投影旁。相同的时间,不同的空间,两人的身影重合在一切,可转瞬再看,却只剩光影造就的虚无。“念念……我的念念……”白砚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温念的脸,不肯错过她脸上任何一点细微表情。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乖巧又无辜。殷红的小嘴,就像是水蜜桃,饱满而精致,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却总是那么令人心痛?多么可恶的女孩。真是一个脆弱又强大的矛盾体。白砚的目光一刻也不肯从温念身上离开,长时间的执着令他双目赤红,手心里则一直紧紧握着一个浅粉色的药瓶,就像是粉色的细沙揉碎进淡蓝色的海水,在灯光下折射着如梦似幻的光芒。……第四天的时候,温念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她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饭吃得很少,连水都少喝,如碎星般璀璨的双眼就像是被笼上一层薄纱,逐渐变得黯淡。就像是一株失去了水分的花枝,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唇色变淡,整个人仿佛失去生气,开始摇摇欲坠。她开始还在叫‘墨墨’的名字,后来声音越来越低,就像是意识到对方真的不会出现般,脸上浮现粗迷茫绝望的神情,默默的流眼泪。温念哭起来是很好看的,脆弱得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皮肤是白的,发是黑的,只有眼眶泛红,像是一片被揉碎了的、潋滟的桃花。那晶莹的泪珠儿顺着不见丝毫瑕疵的脸蛋缓缓下坠,一直坠落到白砚心里。温念声音很小的对着空气说话,说自己的恐慌与害怕。她嘴巴里念着温阿姨的名字,说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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