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微弱的烛光亮起,将昏暗的值房微微照亮,谢承宴微微眯起眼,适应了一下突如其来的亮光,这才睁开了眼,只听张其越说道:“这娘们不老实,从南阳到上京的路上就是,总想着跑,咱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跑的,你还想回许家?”南疆蛊“许釉白明年开春都抱上孩子了,你回去干嘛?人家许府能容得下你吗?”张其越撇了撇嘴,他受孙盛安的命,把燕素押回上京瑞王府,但这燕素总想着趁他不注意就跑掉,这一路给他折腾的。听了许釉白要抱孩子的消息,燕素果真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这一眼神被张其越瞧了进去,接着嘲讽道:“不知道吧?人家许釉白就根本没把你当回事,还上赶着要回去呢?你说你踏踏实实地在神机营当你的统领,拿着朝廷的俸禄,自己想干什么干什么,何必为许家卖命?”燕素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一个尚且稚嫩的娃娃,说起话来竟头头是道,全然不像他这年纪能说出来的话,嘲讽道:“你一个孩子懂什么?”她刻意加重了“孩子”两个字,这也惹怒了张其越,他最烦别人叫他孩子,登时发作:“你说谁呢?你知不知道老子……”“张其越!”谢承宴适时打断了他的话,张其越看了谢承宴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被绑住的燕素,最后还是闭了嘴。没了动静,谢承宴才问燕素:“神机营新一版的工图,既然已经被你拿去了许家,我也不为难你。就算杀了你,许家那份也回不来。”他将笔墨扔在燕素的眼前,说道:“你把那份图画下来,你我之间的事就一笔勾销。”张其越听了觉得不乐意,哑然,随后问道:“就这么放过她了?她可害了不少人!”谢承宴当然知道是燕素害的那三百工匠,但归根到底,跟他不对付的还是许家,若只杀一个燕素,说明在燕素这就草草了案,一个不明来历的统领,死不足惜。他要的是许家受挫。燕素坐在地上,手脚皆被捆绑住,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谢承宴,突地笑了一声,带着冷冷地寒意,问道:“若我给你假的图纸,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他娘的还敢画假的……”张其越生气,抬脚就要踹到她的肩膀上,却被谢承宴抬手制止,但脚已经落下,燕素一躲,张其越一收力道,那一脚直接踹到了她的小腹上。燕素吃痛,倒在地上疼得直出冷汗,谢承宴白了一眼张其越,对这人无语了。张其越却懵了,自己分明收了力道了,落在她身上那一脚应当不算重啊?这人怎么还碰瓷呢?真是冤枉死他了。但看着她此刻的神情又不像是在装的,若能装成这样,那也太会演了吧?谢承宴低下了头,手从衣衫里拿出了一罐药,白玉瓷瓶,甚是精巧。“是不是真的,等神机营试过就知道。本王是看重你,但并不意味着我神机营的统领就非你不可了。”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值房的案几上,倒了一碗水出来:“南疆蛊虫,陆将军知道神机营的人出身复杂,怕我这个做妹夫的不好打理,特意从南疆给本王带了些回来。说是十日之内,若无解药,蛊虫会吸干你的血,本王还没用过,到是想见识见识。”您怎么来了?话说到一半,正拿着案几上的水准备给她喂下去,却听张其越突然说道:“主子,她好像晕了。”谢承宴震惊,猛然转身。这燕素从前在神机营时身子好得不得了,不像是被这样折腾一番就倒下的人,在南阳时给用了那样重的刑都没有怎样,如今张其越一脚竟然将人踹昏了。他抬眼看了张其越一眼,张其越心知谢承宴是在怀疑他方才那一脚,连忙否认道:“不是我啊,她躲过去了,落在身上没多大劲儿。”谢承宴发愁,今日图没要到,还险些要了知情人的命。他长叹一口气:“给她找个好点的地儿,醒了再说吧。”张其越又问:“那东西不喂了?”“不喂了,人都这样了,回头再出什么事。”张其越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将燕素带下去,却听谢承宴又说道:“我明晚出去一趟,你把她看好喽,若是再让她跑了……”谢承宴一颔首,张其越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跟谢承宴时候不短,虽名义上是贺秋茂的干儿子,实际上说是谢承宴的干儿子的不为过,虽说他不喜这种说法,显得他比谢承宴小很多一样,但这一张有些稚嫩的脸,实在是让人很难不这么想。叶府这一番折腾,府内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叶兰舟答应邓氏去救人的时候有一个条件,不许说是叶兰舟去救的,若是叶知行问起来,就说是叶安芸与那婆子出门时发现了端倪,自己逃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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