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守得住是陆大帅的事,他都没有派人回京禀报战事吃紧,诸位用不着担心,陆大帅从来都不是会隐瞒军情的人。”元安一边说着,突然转头看向了谢承晏,开口:“阿宴,神机营的火器进度如何了?”谢承晏没想到元安会突然问起火器的事,前些日子陆千山确实催过神机营,但那时神机营的工程已经被兵部强行叫停了。还以为元安早知道,没想到竟是被蒙在鼓里。“皇姐,神机营工匠中毒一事已经解决,丢失的工图也派人在加急地赶,只是……”谢承晏先是轻轻地瞄了一眼立在裴元中身侧的杨诤,随后又看向了兵部尚书,说道:“前阵子兵部叫停了神机营的工程,说是上面出的折子,还以为皇姐知道。”元安眉头微蹙,明丽的眸子陡然生出怒意,方才与裴元中争论尚能缓住的情绪,在此刻竟然藏不住了。她扬手将手边的茶杯扔到兵部尚书余广才的面前,玉制的茶杯迸裂,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惹得众人惊愕,百官连忙下跪。余广才更是俯下身,战战巍巍说道:“是……是内阁出的折子……”你们一群废物“内阁什么时候有权决定天家的事了?”话说着,目光已经看向了首辅裴元中:“内阁辅皇权,阁老莫不是忘了?传国玉玺在何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传国玉玺”的词一出,朝堂上的气氛显然不对劲了,皇位上的谢峋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愣愣地低头把玩着自己衣服的一角。他不知朝堂中事,只有母后教导的,众人在议事的时候他不能乱说话。而许素容正坐在谢峋的一侧,听了元安提起了传国玉玺的事,面上的表情登时就不对劲了。元安说着话时没看她一眼,但她心知元安有着含沙射影的意思。脑中想起了先帝暴毙后,东厂秉笔拿出的先帝遗诏:玉玺交给元安长公主,新帝尚且年幼,还望长公主作为代劳。许素容以为胤宁死后,皇位就是儿子谢峋的,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愣是将皇位牢牢地握在谢家人手里。若非这道遗诏,她就能以太后的名义只手遮天,许家就此干政,谢家何足为惧?元安冷冷道:“我奉皇兄旨意,代理朝政,不知阁老是得了谁的令,私自叫停了神机营的工程,还说本宫不心系陆大帅,阁老这般可是将陆大帅往绝路上逼啊!”元安丽眸微蹙,竟是比先帝更有几分威严,接着说道:“南疆擅蛊,我胤军本就难以对付,阁老不想着自强,却撺掇着本宫把妹妹嫁出去?”“先帝怎么养了你们一群废物?你们口中的文人风骨呢?难道就是只靠说理让天下服众吗?”元安脸上怒意渐现,惹得场下大臣无一人敢言语,裴元中素来心直口快,但在元安盛怒面前,也不敢造次。身为当事人的明懿此刻也在朝堂上,她与元安虽不是一母同胞,年龄差着也大,都生活在宫中,以姐妹相称,但实际上并不是很熟悉。她只是听闻过这个素来活在宫中人口中的姐姐的事迹。元安是嫡出,先帝登基后嫁给了骁勇侯陆千山,两人一个在南疆一个在上京,虽不常见面,但夫妻和睦。见祸由自己而起,明懿开口:“皇姐,我愿意远嫁。”此言一出,众人惊愕。裴元中的眼神更是亮了,既然当事人愿意,那就好说得多,登时跪拜明懿,朗声道:“三长公主大义,大胤以有您这样的人而骄傲。”话音一落,内阁众人跟着裴元中身后跪拜。谢承宴冷眼看着这些人,眼神盯上了角落里的杨诤,此刻杨诤也在看他,那眼神平淡又冷漠,似是有心事,让人琢磨不透。他跟着内阁人拜谢三长公主,却并不说话。似乎察觉到了谢承宴的目光,他也向谢承宴的方向轻轻地瞟了一眼。台上的元安据理力争,但明懿却是个软性子,连给自己争取的机会都不把握住。朝臣散去,只留下了谢家人,元安回手给了明懿一巴掌,面色不怒而自威,道:“我给你谋生路,你和我唱反调是吧?”她怎么说?兄弟姐妹几个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吓到了,谢承宴站在明懿身后,见她遭打,伸手服了她一下。翰王谢承元接过了妹妹,只听谢承宴宽解元安,说道:“皇姐何必生气?阿楚也是为了大胤,自古以来,哪个和亲公主不是哭哭啼啼的,阿楚尚且年幼,能有如此格局,古来少见。”谢昭和方才是气在头上,本就被一群软性子的文臣气得够呛,自己护着的妹妹又是这样不顶事的,但细想谢承宴说得有道理,再转眼一看,谢昭楚受了她一掌,脸上红印渐现,却强忍着哭意,眼眶红得活像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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