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像是有点难处。老板娘立刻明白,随意地摆摆手。“这没事,玉生烟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我先给你一百两银子定金,你也安心做香。”一百两银子!谢花昭心里一动,连忙起身朝着老板娘行了个礼。“那就多谢老板娘了。”银货两讫,她拿着银票,心里踏实多了。有了这笔钱,能解燃眉之急,连回去的脚步都轻快许多。回到小宅,云柳迎出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你回来了,那位姑娘醒了。”谢花昭心里一动,快步走进屋。只见床上,那个异域女子醒了,靠坐在床头,虽然还有点虚弱,但眼神清亮。看见她进来,女子想起身,嘴里用生硬的官话道谢:“恩人,谢谢救命之恩。”谢花昭忙制止住她的动作,把她扶到床上。“姑娘别客气,身子要紧,快躺好。”女子听话躺下,感激地看着她,“不知恩人怎么称呼?”谢花昭笑了笑,“我叫谢花昭。”“谢姑娘。”女子轻声重复着名字,带着特别的韵味,“我叫乌娜。”谢花昭点点头,坐到床边。“乌娜姑娘,你醒了,身子还难受吗?”乌娜摇摇头,摸着自己的胸口,朝她笑笑。“好多了,多亏谢姑娘医术好。”谢花昭看她精神还好,试探性开口,“乌娜姑娘,不知你……”没说完,乌娜神色暗淡下来,垂下眼,像是不想多说。谢花昭明白她可能有难处,就没再问。“乌娜姑娘安心养伤,其他事,先别想。”乌娜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再说话。晚上,谢花昭在屋里准备玉生烟要的流光香。乌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看着桌上那些瓶瓶罐罐,眼神好奇。“谢姑娘,这些是?”谢花昭没有藏着掖着,笑着为她解释:“这些是我平时调香用的。”乌娜拿起一瓶,轻轻打开,一股熟悉的香味飘出来。“这是……流光香?”她有点惊讶,“这香,是你调的?”“好香,清幽淡雅,谢姑娘,你在制香上,很有天赋。”谢花昭没想到她也懂香,谦虚地低下头。“乌娜姑娘过奖了,只是小技巧而已。”乌娜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些还没弄好的香料上,好奇地看着她。“这些呢?谢姑娘又在做什么香?”谢花昭拿起那半成的洛神香,递过去。“这是我新调的香,叫洛神香,就是觉得……”乌娜轻轻嗅闻后下意识看向她。“这香……味道是好闻,总觉得少了点韵味,有点空。”谢花昭见她一眼说出关键,忍不住坐直身体,朝她点点头。“乌娜姑娘真是厉害,我也正愁这个。”乌娜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香,要是能加点忽忘我,再配上三味药材,也许就不一样了。”父亲的消息谢花昭心里一动,按照她的方法调配了新的洛神香后,味道果然不一样了。“乌娜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莫非……你也是制香师?”她看向乌娜的眼神充满惊喜,语气激动。乌娜愣了一下,眼里复杂,但没否认。谢花昭语气带着恳求,“乌娜姑娘,能不能……能不能收我做徒弟,教我制香?”乌娜十分歉意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但架不住谢花昭实在诚心,甚至许诺了不少好处,乌娜最终还是同意了。“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谢花昭惊喜万分,结结实实给她行了个大礼。“你既然是我徒弟,那这份竹简你就拿去吧,里面是我写的一些制香的法子,你可以看看。”乌娜笑笑,从床头的布包里拿出一卷竹简递给她。谢花昭如获珍宝地捧着竹简,再次道谢。“多谢师傅!”接下来几天,她除了照顾乌娜,就专心研习竹简里的制香之法。到了给玉生烟和揽月坊送流光香的日子,她特意带上了新制的洛神香。玉生烟铺子里,老板娘百忙中看到谢花昭的身影,立刻笑盈盈迎上来。“谢娘子来了,快请坐。”谢花昭微微颔首,从包中拿出洛神香。“老板娘,这是我新调的香,叫洛神香,请您品鉴。”老板娘打开瓶塞的一瞬间脸上露出惊艳之色。“好香!这香真是难得啊!”她赞不绝口,连连称奇。谢花昭笑了笑,把洛神香的配方和特点细说给老板娘听。老板娘听得入神,眼里放光,“谢娘子,这洛神香,能不能也在我玉生烟卖?价钱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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