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场大火,就剩下它还活着。风吹过,一品红那特别的、淡淡的香气,飘到谢花昭鼻子底下。这味道怪得很,像是大火过后硬挺过来的那股劲儿,还透着点暖和。谢花昭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这焦黑废墟里还顽强活着的一点红,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特别小心地把这棵活下来的一品红,连着根上的土一起挖了出来,捧在手心里。“云柳,去找个干净花盆,把它重新种好。”接下来好几天,谢花昭差不多把自己关在了临时弄出来的简陋调香室里。她仔细地提取那一品红留下来的那点精华,又找了几样能跟它配得上的香材,一遍遍地试,小心地调配。终于,一种新香露在她手里成了。刚闻上去,是点不太明显的烟火气,紧接着独属于一品红的热辣花香冲了出来。“红冉……”谢花昭低声念出属于这瓶香露的名字。她拿着新做好的“红冉”,又去了揽月坊。玉满楼一见她,有些意外,笑着迎了上去。“谢姑娘,有段日子没见你了。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谢花昭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点淡笑,把手里那个小巧的瓷瓶递给她。“一点小麻烦,不碍事。玉娘子,今天来,是想请您闻闻我的红冉。”玉满楼接了过来,拔掉塞子,凑到鼻子前,轻轻闻了闻。刚开始,眉间似有疑虑。越闻眼睛越亮。“真好一个红冉!谢姑娘,你这香,真是……想法特别,意思也深!”“玉娘子过奖了。”谢花昭浅浅地笑着。“这可不是过奖!”玉满楼小心把瓷瓶放好,“这红冉,我揽月坊要了!先给我备五十瓶,不,一百瓶!价钱就按之前的梵月算。”她一边说,一边就从柜台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谢花昭。“这是定金,你先收着。妹妹,你的本事,姐姐是越来越佩服了!”谢花昭接过那沉甸甸的银票,微微弯了下腰,声音清亮又肯定。“多谢玉娘子。红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谢花昭手里还捏着那叠银票,脚步都轻快了些,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可这点好心情,刚走到巷子口,就被人打断了。沈逸辰?谢花昭脸上的那点笑意收敛起来,目不斜视地准备绕过去。“站住!”沈逸辰声音不高,但带着火气,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拦在她跟前。“你跟书砚,到底怎么回事?”怒打渣男谢花昭这才停下来,抬眼看他。“侯爷,”她开口,声音凉凉的,故意拉开距离,“我跟谁怎么样,好像跟侯爷没什么关系了吧。”这声“侯爷”,像根针似的,扎得沈逸辰心口一疼。他又往前凑了凑,想在她眼睛里找点以前的影子,找点他还熟悉的东西。“谢花昭!你少嘴硬!要不是你对他——”“我对他怎么样?”谢花昭打断他的话,话里带着点嘲笑的意思,“侯爷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是我的前夫,还是……书砚的大哥?”她故意把“前夫”两个字咬得特别清楚,又轻轻说了“书砚的大哥”,每个字都像巴掌一样扇在沈逸辰脸上。他死死盯着她,想抓住点什么,声音反而低了下去。“我知道,你心里明明还有我!要不然,你干嘛那么在乎我和如嫣的事?你……”谢花昭看着他这副情深意重、自以为是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他总是这样,永远只信他自己愿意信的。当初他把赵如嫣领回家的时候,不也觉得她肯定会为了“侯府主母”这个名头忍气吞声吗?心里头憋了好久的火气,混着以前受的委屈和现在的讨厌,全冲到了脑门上。攥紧拳头,朝着他的肚子狠狠来了一下。“唔!”沈逸辰一点准备都没有,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就弯下了腰。谢花昭没停手。又是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他侧脸上!他惊愕地抬起头,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谢花昭的拳头如雨滴般落下。沈逸辰这下彻底站不住了,狼狈地往后倒,一屁股摔在地上。谢花昭站在那儿,手还有点抖,不是吓的,是气到极点之后还没缓过来。“沈逸辰,收起你那套可笑的自以为是。我心里还有没有你,你自己最清楚。别再跑来丢人现眼!”说完,她再也没看他,理了理有点乱的衣领,挺直了腰板,头也不回地走了。沈逸辰摊在地上,脸上的痛更比不上他心口的痛。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谢花昭,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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