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垂首,轻声询问。“阿达!醒醒!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阿达像是听到了她的话,费力地睁开眼,声音又虚又哑。“小姐……我没用……小伤,没事儿……”谢花昭心里又气又疼,火气腾地就上来了。“大夫说你这腿可能要瘸!这叫没事儿?!阿达,你跟我说实话!是谁下这么重的手?!”她的声音又快又冲,从来没这么严厉过。阿达眼神躲闪了一下,把头偏开。“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着人了……”“撞着谁了?是不是有人故意找咱们麻烦?!”谢花昭不放过他,她知道阿达的脾气,要不是被人欺负狠了,他不会轻易跟人动手,更不会伤这么重。阿达嘴唇抿得死死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子,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谢花昭一看他这样,心里就有数了,语气更冷了几分。“是沈家的人,是不是?沈逸辰的人?!”听到“沈逸辰”这三个字,阿达身子明显僵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在谢花昭逼人的目光下,艰难地点了点头。“……是。今天我照您的吩咐去给玉满楼送红冉,回来路上,没留神……跟安定侯府的一辆马车蹭了下。他们不讲理,下来就骂人……”他停了停,好像有些话说不出口。“他们……他们不光骂我,还……还说小姐您的闲话……话特别难听……我气不过,才……才跟他们动了手……他们人多,功夫也好……”后面的话,他没再说,可谢花昭全明白了。沈逸辰!一股压不住的火气,还有对阿达的愧疚,一下子冲昏了谢花昭的头!“太过分了!沈逸辰他欺人太甚!”她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他自己没良心,还放纵手下打伤人!我跟他早就没关系了,他干嘛老是阴魂不散!”阿达看她气成这样,又自责,挣扎着想劝她,结果扯到了伤口,疼得他脸色更白了。“不……不关您的事……是他们……是他们不讲道理……我护着您,是应该的……就算没我,他们……他们早晚也会找上门……”“你别说话了!”谢花昭打断他,眼神中满是心疼,“阿达,你好好养伤。这个仇,我记下了!沈逸辰欠你的,欠我的,我谢花昭,早晚有一天,要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老大夫早就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云柳也红着眼睛,不出声地拿着帕子擦眼泪。之后几天,为了给阿达讨个说法,谢花昭把能跑的关系都跑遍了,到处找人问话,搜集证据。安定侯府是厉害,可她不信这光天化日下,就没个王法了!京兆府衙门外头,石狮子瞅着挺威严,衙役站得笔直。谢花昭递上状纸,声音清亮。“民女谢花昭,状告安定侯府家仆当街行凶,打伤我的随从!请大人明察!”官官相护通报之后,她和云柳被带进了公堂。堂上坐着京兆尹周大人,板着张脸。没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响动,沈逸辰在一群家仆的簇拥下,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周大人一见沈逸辰,那张威严的脸立马堆满了笑,赶紧起身拱手。“侯爷您怎么来了,快请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沈逸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连个礼都懒得回,自顾自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了。他这副样子,让谢花昭心里咯噔一下。果然,等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人证物证都一一呈上去后,那周大人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抓起惊堂木重重一拍!他厉声呵斥,眼睛却忍不住往沈逸辰那边瞟。“大胆刁民谢氏!你家下人冲撞侯爷的车驾,以下犯上,本来就该罚!侯府的家仆稍微教训一下,是替你管教下人,你不感恩就算了,还敢恶人先告状,诬告侯爷!简直是目无王法!”他指着地上散落的证词,冷哼。“这些所谓的证词,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吓唬人弄来的,怎么能算数?分明是你家奴才自己嚣张,先去招惹人家,才引得侯府的义仆出手教训!这事儿,错全在你那奴才身上!”这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谢花昭气得浑身都发抖,死死瞪着台上点头哈腰的周大人。“大人!我随从的左腿筋骨都断了,差点没命!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这叫稍微教训?!您身为父母官,不分青红皂白,就知道拍马屁,天理在哪里?!公道在哪里?!”周大人被戳到了痛处,又气又急,再次拍响惊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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