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放缓了声音对还抖着的晚晴说:“姑娘别怕,我这就叫人送你走。”“阿墨,找两个靠谱的婆子,把这位姑娘好生送出府,再给她点银子压压惊,务必把人安全送到家。”“是,二爷。”阿墨答应着,转身就去办了。院子外头隐约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一会儿,沈老侯爷和沈夫人就带着一帮下人急匆匆地进了院子。一跨进门槛,瞧见屋里这乱七八糟的样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侯爷气得指着里面,手都哆嗦了。沈书砚往前站了一步,三言两语把事情怎么回事说了个大概。听完他的haul,沈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沈逸辰,半天说不出话来。“孽子!孽子啊!!”“来人!给我取家法来!!”沈夫人一听要动家法,立马慌了。“侯爷!侯爷息怒啊!辰儿他……他也是一时糊涂,又喝醉了酒……”“糊涂?喝醉了就不是他做的了?!”沈老侯爷正在气头上,挥手甩开她,“我安定侯府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今日若不严惩,他日还不知要闯出什么祸事来!”很快,下人就取来了手臂粗的藤棍。两个健壮的仆役上前,不由分说地将沈逸辰按趴在地上。“爹!你不能打我!我是侯爷!”“打的就是你这个侯爷!”沈老侯爷怒吼一声,“给我打!狠狠地打!”“啪!”沉重的藤棍带着风声,一下下狠狠地抽在沈逸辰的背上。“啊——!”“嗷……爹!饶命啊!”沈逸辰起初还嘴硬,几棍子下去,就只剩下杀猪般的惨叫。沈夫人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却不敢再上前求情沈书砚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眼底没有任何同情。沈逸辰趴在青石板上,冷汗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衫。老侯爷的藤条终于停了,只余下一室粗重的喘息声。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赵如嫣跌跌撞撞冲进来,裙摆上还沾着谢府门前的尘土。她扑跪在沈逸辰身边,颤抖的手刚要碰触他的肩膀——“滚!”沈逸辰突然暴起,胳膊肘狠狠往后一顶。赵如嫣被撞得仰倒在地,发髻散开,珠钗叮叮当当滚出去老远。“没用的贱人!”他撑起半边身子,喉间泛着血腥气,“你要有昭儿半分本事……”话没说完又脱力趴下,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却仍用尽力气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句。“给老子滚远点!”赵如嫣瘫坐在一地的珠翠中间,整个人都僵住了。一股巨大的悲愤淹没了她。她捂着脸,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地爬起来。院子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几日后,谢府后院书房内。阿达正在向谢花昭回禀铺子里的近况和招募新伙计的进展。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小姐,属下这几日留意到,云深那孩子,在算账上似乎颇有天分。不仅学得快,还很细心,教过一遍的法子,他就能举一反三。”大吃一惊谢花昭抬起眼,动作停了下来。云柳提过他识字,还挺聪慧,倒没想过,这孩子在经营之道上,竟然也如此敏锐。“叫他过来,我考校考校。”没多时,云深拘谨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点紧张的红晕。“听阿达说,你算账很不错?”谢花昭声音温和,示意他不必紧张。云深小脸更红了,小声应道:“跟着账房先生学了几天……”谢花昭将几本册子推到他面前。“别怕,我这里有几本妙香坊近期的流水账,你试试看,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云深看着那些账本,眼睛亮了一下,紧张感被跃跃欲试取代。他走到桌前,拿起账本和算盘,便认真地埋头核对起来。起初还有些生涩,但很快,他就进入了状态,算盘珠子拨得噼啪作响。谢花昭也不催促,只在一旁静静看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云深抬起头,脸上带着兴奋。“回……回姑娘,账目大致都对得上,只是……只是有两处……”“这里采买香料的总数,似乎比分项加起来,多算了二钱银子。还有这里,一笔给绸缎庄的尾款,记录的是付讫,但上个月的账本里,这笔款项好像已经结清了,许是……许是重复记了?”他说得条理清晰,指出的问题虽然银钱数目不大,却都藏在细微处,若非格外仔细,很容易就忽略过去。谢花昭拿过账本,对照着前后翻看了一下,又唤来管事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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