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敢……”他闭了闭眼,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小瓶,重重搁在床头小几上。“城里回不去了。”他走到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唐袁不会放过你。”“明日我去会会他。”谢花昭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突然转身,抬手似乎想碰她的脸,又在半空硬生生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拂过她散落的发丝。“别再做这种傻事了。”两人陷入了沉默,最终还是沈书砚先败下阵来,低声说道。“累了一天了,休息吧。”谢花昭抿了抿唇,沉默地擦了药膏,翻身躺在床上。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沈书砚已经穿戴整齐。他站在院中整理袖口,忽然听见里屋传来轻微的翻身声,动作立刻放轻,连呼吸都屏住了片刻。直到确认没吵醒谢花昭,他才轻轻推开院门。他没回安定侯府,直接带着阿墨,策马赶往城南唐府。唐袁昨夜受了惊吓,脖子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大夫说了,再偏一分,神仙难救。他此刻正歪在榻上,一边喝着参汤,一边听着下人汇报搜捕谢花昭无果的消息,气得差点又把汤碗给砸了。“废物!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追不到!滚!都给我滚出去!”就在这时,管家连滚爬爬地跑了进来。“老……老爷!外面……外面大理寺来人了!”唐袁一愣,随即嗤笑一声,把碗重重往旁边小几上一放。大理寺来他唐府做什么?难不成是那贱人跑去报官了?笑话!他唐袁在城南经营多年,官府里的人哪个不给他几分面子?“大理寺?哼,来了就来了,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管本大官人的闲事!”管家脸色更白了,抖着身子提醒。“老……老爷,来的是……是大理寺少卿右使,沈……沈大人!”沈大人?哪个沈大人?唐袁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管家见他还不明白,急得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飞快落下一句。“就是……就是安定侯府的二公子,沈书砚沈大人啊!他如今可是大理寺的少卿右使,正四品的京官!”没齿难忘唐袁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惊雷炸开!安定侯府的二公子?沈书砚?!这……这怎么可能?!他再联想到昨晚那个突然出现,救走谢花昭的玄衣男子……唐袁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难怪那谢花昭一个和离的女人,敢那么有恃无恐!原来背后竟然站着这么一尊大佛!“快……快扶我起来!快!”唐袁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声音都带着颤音,“更衣!快给我更衣!不不不,来不及了,就……就这么去!快去前厅!”他被管家和丫鬟架着,一路小跑到了前厅。只见沈书砚正背手立在厅中,眸光锐利如鹰隼,正冷冷地打量着厅内的奢华摆设。阿墨则像一尊铁塔,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本官……啊不,草民唐袁,不知沈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唐袁一躬到底,姿态放得极低,哪里还有半分昨晚的嚣张跋扈。他心里叫苦不迭。他要是早知道谢花昭跟这位沈二爷有关系,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谢花昭一根汗毛啊!沈书砚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唐袁身上。“唐老板,本官今日前来,只为一事。”唐袁连忙哈着腰:“沈大人请讲!草民洗耳恭听!”“谢姑娘,你不该动。”沈书砚一字一句,目光如同实质般钉在他脸上,“昨夜之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但从今日起,你若再敢动她分毫,或是找她任何麻烦……”他微微停顿,轻哼一声。“唐老板生意做得这么大,想必账目一定很干净吧?大理寺,恰好也管核查经济往来。”唐袁闻言,魂儿都快吓飞了!他的生意哪里经得起查?别说大理寺,就是随便一个衙门认真查起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不敢!不敢!绝对不敢!”“沈大人放心!草民发誓,绝不再找谢姑娘半分麻烦!以前是草民有眼无珠,冒犯了谢姑娘,草民该死!草民知错了!”他心里把谢花昭骂了一万遍,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沈书砚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闪过厌恶,随即又道:“还有,揽月坊的姑娘们,也是你能随意欺辱的?”唐袁一愣,没想到他连这事都知道,从善如流地回道。“是是是,草民糊涂!草民以后再也不敢骚扰揽月坊了!沈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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