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谢花昭脑海里闪过城门口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还有苏河那几乎能要了人性命的“化骨蚀肌散”,面上却只淡淡一笑:“说来话长,路上遇到些波折,好在有惊无险。”她并未细说,只将司徒万里派兵追捕,以及他们如何甩脱追兵的事情,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饶是如此,玉满楼听着,脸色也变了几变。他放下茶盏,眉头紧蹙:“这司徒万里,竟如此心狠手辣!为了寻个苏河,连你们都想一并除了!”他原以为司徒万里只是霸道些,没想到行事竟这般不留余地。谢花昭不置可否,只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这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她若不够狠,死的便是自己。演给谁看?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城中近况,玉满楼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对了,谢姑娘,这几日城中还真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是关于……安定侯府的。”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谢花昭的神色。谢花昭端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抬眸:“哦?安定侯府?沈逸辰他又怎么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玉满楼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稍安,这才继续说道:“说来也怪,那安定侯沈逸辰,前几日还好端端的,突然就染上了重病,据说是肺上的毛病,咳得厉害,还……还咳血了。如今城里都传遍了,说他怕是……怕是时日无多了。”时日无多?谢花昭执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些许,随即又松开。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眸光沉静,静静地听着,仿佛那说的是街头巷尾某个不相干的张三李四。那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选择了视而不见,选择了相信赵如嫣的挑拨。她被诬陷入狱,他可曾有过半分担忧?她被沈书砚救出火坑,他可曾有过一丝愧疚?没有。这个男人,早就将她的一颗真心踩在了脚底下,碾得粉碎。如今是死是活,与她何干?玉满楼一直留意着谢花昭的反应,见她神色淡然,不见半分伤心或牵挂,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更为她感到庆幸。看来,谢姑娘是真的彻底放下那个狼心狗肺的沈逸辰了。这样也好,那样的男人,不值得。“那赵如嫣呢?沈逸辰病重,她可有在旁悉心照料?”谢花昭放下茶盏,忽然问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喜怒。玉满楼嗤笑一声:“她?听说安定侯病倒后,她倒是日日守在床前,只是那模样,与其说是担忧,不如说是……另有盘算。安定侯府如今也是乱糟糟的一团,人心惶惶呢。”他知道谢花昭与那赵如嫣的过节,说起来也多了几分不屑。谢花昭点了点头,没再多问。赵如嫣那种女人,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沈逸辰落到今日这步田地,怕是也少不了她的“功劳”。又叙了片刻,玉满楼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谢姑娘,你刚回来,舟车劳顿,好生歇息。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多谢玉公子挂心。”谢花昭起身,亲自将他送至府门口。玉满楼前脚刚走,谢花昭正打算回内院看看沈书砚的情况,一名管事模样的下人便急匆匆地从影壁后头转了出来。“小姐,府外……府外有位年轻女子求见,说是……指名要见您。”那下人说话有些吞吐,神色也透着几分古怪。年轻女子?指名见她?谢花昭黛眉微蹙,心下有些纳罕。她在永安城认识的女子本就不多,这个时候,会是谁来找她?“让她进来吧。”她淡淡吩咐道。片刻之后,那下人引着一名女子款款走了进来。来人一身素白衣裙,未施脂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略显苍白,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绪和憔悴,整个人瞧着羸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谢花昭看清那女子的面容,瞳孔几不可察地缩了缩。竟然是她——柳烟儿。沈逸辰数月前刚抬进门,那个身段妖娆,曾想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却反被她敲打过一番的新宠小妾。她来做什么?柳烟儿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仰着,泪珠子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噗通”一声,她竟直直跪在了谢花昭面前!“谢姑娘,求求您,求求您去看看侯爷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嘶哑又急切,听着倒真有几分真心实意。这唱的是哪一出?沈逸辰的妾,跑到她这个前妻面前来哭求,求她去看沈逸辰?谢花昭眉头皱得更紧,只觉得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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