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扬起手,就想往谢花昭脸上扇过去,那一巴掌带起的风都透着狠厉。谢花昭目光一冷,她可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搓扁揉圆的谢氏了。躲过了只见她身子往旁边轻轻一侧,便轻巧地躲过了那气势汹汹的一巴掌。她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只是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撒泼的妇人。跟这种蛮不讲理、只会迁怒旁人的人,没什么好争辩的,只会拉低自己的身份。一击不成,沈夫人更是气急败坏,见谢花昭那副云淡风轻、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模样,更是火冒三丈。她指着谢花昭的鼻子,继续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丧门星!当初就不该让你进我沈家的门!你一走,辰儿就病倒了,不是你搞的鬼是什么!现在辰儿快不行了,你是不是得意了?是不是专门来看他笑话的?我打死你这个祸害!”各种难听的字眼,像是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地往谢花昭身上砸,引得路过的下人都纷纷侧目,却又不敢上前。沈夫人那些尖酸刻薄的话,像是一盆兜头泼下的脏水,寻常女子怕是早就羞愤欲绝,或是哭哭啼啼了。可谢花昭只是静静地站着,连眼皮都没掀动一下。她不是听不见,也不是没感觉。只是懒得理会。跟一个只会撒泼骂街的妇人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格调。再说了,沈逸辰的母亲,她还能真动手不成?忍一时,办完事赶紧走人才是正经。柳烟儿眼见沈夫人越骂越不像话,生怕谢花昭一个不耐烦,真甩袖子走了,那她这番功夫可就白费了。她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张开双臂,瘦弱的身子却坚定地挡在了谢花昭面前。“夫人!夫人您息怒!”柳烟儿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哭腔,仰头看着沈夫人,“侯爷……侯爷他现在病得厉害,太医说,说他心里有执念未了,怕是……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她顿了顿,泪眼朦胧地继续道:“侯爷他……他一直念着谢姑娘,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谢姑娘,临了……临了就想再见谢姑娘一面,求谢姑娘原谅他。夫人,您就当是为了侯爷,成全他这个心愿吧!”沈夫人听到“撑不了多久了”,心头猛地一抽,再听到是儿子自己的意思,那股子冲天的怒火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下去了一些。可她依旧狠狠地瞪着谢花昭,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两块肉来。儿子糊涂!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当初和离了,现在还巴巴地想见!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儿子。若真是他最后的心愿……沈夫人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声,算是默认了。她甩了甩帕子,厌恶地瞥了谢花昭一眼,转身便往内院走,声音依旧不怎么好听:“还愣着做什么!跟我来!”那背影,透着十万分的不甘和憋屈。柳烟儿见状,暗暗松了口气,连忙回头,对着谢花昭露出一个讨好的、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低声道:“谢姑娘,委屈您了。侯爷……侯爷就在里面。”说着,便小心翼翼地引着谢花昭,跟在沈夫人身后,穿过抄手游廊,往沈逸辰所住的院子走去。绕过一道月洞门,便是沈逸辰的卧房。还未进门,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谢花昭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柳烟儿伸手推开了房门,侧身请谢花昭进去。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窗户半掩着,厚重的帐幔低垂。谢花昭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床上。那曾经意气风发、俊朗逼人的安定侯,此刻形容枯槁地躺在那里,脸颊深陷,嘴唇干裂,面色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被抽干了。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像个死人。“昭儿……”一声微弱沙哑,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呼唤,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颤抖。沈逸辰听到了动静,艰难地转过头。当谢花昭那张清丽沉静的脸庞映入他眼帘时,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里,瞬间爆发出一种近乎疯狂的、激动不已的光彩!像是濒死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昭儿!你……你真的来了!”他挣扎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枯瘦的手臂撑在床沿,青筋毕露。他伸出手,那只曾经无数次握过她的手,此刻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颤巍巍地,急切地,想要去拉谢花昭的手。谢花昭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就在那只手快要碰到她的衣袖时,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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