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便到了石秀儿和王秀才成亲的好日子。这一天,白洋村热闹非凡,锣鼓喧天。石秀儿穿着一身簇新的红嫁衣,脸上薄施粉黛,纵然眉宇间带着几分对未来的忐忑,眼底的羞怯与喜悦却是藏不住的。谢花昭作为石秀儿的“娘家人”,一大早就过来帮忙张罗。看着平日里素面朝天的秀儿今日明艳动人,她心里也替她高兴,又有些说不出的担忧。王婆子那张脸,可不是省油的灯。村里的乡亲们也都赶来了,七嘴八舌地道着喜,纷纷送上各家的祝福。有送一把红枣的,寓意早生贵子;有送一篮子花生的,盼着好事发生。虽不贵重,却都是实打实的心意,石秀儿一一笑着接了,连声道谢。吉时一到,鞭炮齐鸣。王秀才一身喜服,胸前戴着大红花,人前倒也显得斯斯文文,前来迎亲。石秀儿蒙着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与王秀才拜了天地。礼毕,宾客们便入了席,院子里摆开了流水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谢花昭喝了几杯水酒,席间的喧闹让她有些头昏,便想去寻个清净地方透透气,顺便解决一下内急。她跟身旁相熟的婶子低语了一声,起身往院子角落的茅厕走去。刚走到茅厕附近,还未等进去,就听见旁边堆放杂物的柴房角落里,传来男女拉拉扯扯和压低的说话声。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谢花昭心里咯噔一下,脚步顿住了,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王郎,你当真要娶那个穷丫头?她哪点比得上我?”一个女声带着浓浓的怨气和不满,尖细刺耳,像是要划破人的耳膜。谢花昭一听,这不是王秀才的声音在哄劝嘛!“哎哟我的心肝儿,你小声点!仔细隔墙有耳!”王秀才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和讨好,“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爹死前给她留了些东西,我若不娶她,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拿到手?”那个女子哼了一声:“东西?什么东西比我还重要?”“自然是你最重要!”王秀才信誓旦旦,语气腻歪,“等我把那些田契房契都弄到手,就想法子让她‘病死’。到时候,你我双宿双飞,岂不快活?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死了谁会追究?”“此话当真?你可别哄我!”“比真金还真!我王文才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轰——!谢花昭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浑身的血都往头顶冲!王秀才!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他竟然存着这样的歹毒心思!为了那点所谓的遗产,就要害秀儿的性命!枉秀儿还一心一意地待他,以为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这个畜生!禽兽不如!“那……那你今晚可不许碰她!”女子的声音娇嗔起来,语气却软化了不少,带着一丝得意。“自然自然,我的心尖尖,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王秀才的声音腻得让人发呕,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和女子压抑的轻笑。谢花昭从柴堆的缝隙看过去,只见王秀才正猴急地抱着那女子,两人啃在了一处,那手还不老实地在那女子身上四处游走,动作不堪入目。光天化日,简直无耻至极!这场景,刺得谢花昭眼睛生疼。她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掐进了掌心,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心肺都要气炸了!怎么办?现在冲出去揭穿他?不行!现在闹将起来,秀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婚礼才刚办完,传出去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她一个姑娘家,以后还怎么做人?而且,自己空口无凭,王秀才这厮巧舌如簧,定会抵赖。谢花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快地转着。她深吸一口气,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平复了一下翻腾的气血,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回了宴席。只是那双平日里清亮的眸子,此刻像是淬了冰,寒得吓人。谢花昭回到席上,石秀儿已经不在了,想是被喜娘送回新房等着了。她心事重重,食不知味,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院里的人。没过多久,就见王秀才满面春风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未散的潮红,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扭捏作态的妇人。我信你正是方才柴房里的那个!那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生得有几分姿色,眼角眉梢却带着一股子轻浮风尘气,此刻眼神还不住地往王秀才身上瞟,嘴角含春。谢花昭心中冷笑。好一对狗男女!演戏还演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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