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被她吻得有些发懵。又听她这番话,心中那片死寂的冰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激起阵阵涟漪。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又被浓浓的苦涩所取代。“护着我?”他自嘲一笑。声音嘶哑得厉害。“谢花昭,你看清楚,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安定侯府的二公子沈砚书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个废人!”“一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废人!”“我连自己都护不住,如何护你?”“我……什么都没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呢喃,充满了无尽的绝望与自我厌弃。“胡说!”谢花昭断然喝道。她的声音清亮而坚定,如同一道光劈开他周身的阴霾。“沈砚书,你看着我!”“只要人还活着,就一切都有机会!”“手臂废了,我们可以想办法医治。”“实在不行,难道没了武功,你就不是沈砚书了吗?”“侯府没了,我们可以不要!”“只要我们不认输,就没人能打垮我们!”“名利权势,若是有本事,将来未必不能东山再起!”她的话,字字句句,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沈砚书的心上。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信念和鼓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似乎在这一刻,微微松动了。“谢花昭……”他艰涩地开口。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愧疚,还有一丝丝被重新点燃的……希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郑重道:“谢谢你。”这一夜的交心,仿佛驱散了笼罩在两人之间的阴霾。隔日,天刚蒙蒙亮,村口便传来一阵喧闹。竟是赵光渺去而复返。这一次,他带的人不多,脸上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谢姑娘!”赵光渺一眼便瞧见了正与石秀儿说话的谢花昭。他快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我特意为你寻来的南海珍珠钗,名唤‘流光’,最衬你的容颜。”谢花昭眉头微蹙。她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她的语气疏离却坚定。“赵公子,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珠钗,我不能收。”够了赵光渺脸上的笑容一僵。“谢姑娘,你……”“赵公子,”谢花昭打断他。她的目光清澈,没有丝毫犹豫。“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况且,我心中已有所属,此生非他不嫁。”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心悦之人,是沈砚书。”“沈砚书?!”赵光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化为浓浓的嫉妒与不甘。“他……他一个身受重伤,前途未卜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谢花昭语气平静却不容置喙。“赵公子,请回吧。”“日后,也莫要再来了。”赵光渺看着她决绝的神情,再看看不远处那间茅屋。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他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颓然松开。他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连那珠钗都忘了带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赵光渺前脚刚走,他那几个不甘心的手下对视一眼,便悄悄摸向沈砚书养伤的茅屋。“就是这小子!”“害得我们公子颜面尽失!”“一个残废,还敢跟我们公子抢女人?”“给他点教训!”几人话音未落,便听“砰砰砰”几声闷响,伴随着几声惨叫。阿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出手快如闪电。不过三两招,便将那几个地痞流氓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地连滚带爬逃走了。阿墨拍了拍手,冷哼一声。“不自量力。”此事过后,谢花昭与沈砚书之间的情意,在村民眼中更是昭然若揭。她每日悉心照料沈砚书的饮食起居,为他换药擦身,毫不避讳。而沈砚书,虽然依旧沉默寡言,但看向谢花昭的眼神,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与依赖。这日,谢花昭端着药碗,正要进屋。却被一个身着粗布衣裳,面容姣好,却带着几分泼辣的年轻姑娘拦住了去路。“你就是谢花昭?”那姑娘双手叉腰,柳眉倒竖。她的语气不善。谢花昭认得她。是村东头阿牛家的女儿,名叫阿花。平日里便听闻她对沈砚书颇有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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