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一个人?一起喝一杯?”
那女孩斜睨了他一眼,看到他身上那件廉价的仿冒名牌和脸上藏不住的土气与局促,嗤笑一声,甩开他的手,扭着腰走了。
何宝脸上挂不住,一股邪火混合着酒精往上涌。
他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拍在吧台上,对酒保大声说。
“给我来瓶洋酒!最烈的那种!”
他不需要什么情调,他只需要最直接的刺激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和膨胀的虚荣。
他一个人灌着烈酒,眼神越来越浑浊,脑子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弄到更多钱,怎么在这个花花世界里真正地潇洒一回。
家里盖房子?
姐姐找不找得到?
关他屁事!
他只觉得父母啰嗦碍事,耽误他享受这从未见过的精彩。
当何家父母拖着疲惫愤怒又毫无收获的身体回到廉价旅馆时,发现何宝不在。
打他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听,背景是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声,何宝口齿不清地嚷嚷着。
“别…别管我!我…我玩会儿就回去!”
随即挂了电话。
何母气得直跺脚,何父更是破口大骂。
但他们此刻焦头烂额,既要继续寻找何珠,又要担心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真正陷入了内外交困的狼狈境地。
而何宝,则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在酒精和欲望的泥沼里,越陷越深。
那家按日计费的廉价小旅馆房间里,弥漫着汗臭、烟味和失败者特有的压抑气息。
几天下来,寻找何珠毫无进展,带来的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却连个响动都没听见。
何宝整日不见人影,回来也是满身酒气,问他要钱比登天还难。
这天晚上,何宝又醉醺醺地回来,何父憋了几天的火气终于压不住了。
“你个混账东西!又死哪儿去了?钱呢?家里盖房子的钱还没着落,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
何父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指着何宝的鼻子骂道。
何宝正头晕眼花,被这么一吼,叛逆心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顶撞。
“钱钱钱!就知道钱!你们自己没本事,就知道逼我姐,现在找不到我姐,就来逼我?有本事你们自己去挣啊!”
这话像尖刀一样戳中了何父的肺管子。
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没本事,尤其是在儿子面前。
毕竟他这一辈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啊。
盖房子是,找女儿也是,可没想到到头来儿子居然这么对自己说话。
简直大逆不道!
他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抬手。
“啪”一声脆响,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何宝脸上。
何宝被打得踉跄一步,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怨恨,随即摔门而出。
“好啊,你们不争气还好意思打我?老子不伺候了!”
儿子跑了,何父一肚子邪火没处发,猛地转向一旁吓得缩在床角的何母,把所有失败的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都是你!生的好女儿!生的好儿子!看看你教出来的好种!一个跟野男人跑了,一个成了不孝子!要你有什么用!”
“败家的娘们儿!老子当初就应该踹了你!”
他越说越气,面目狰狞,上前一把揪住何母的头发,另一只手没头没脑地就往她身上捶打。
何母被打得嗷嗷直叫,哭喊着。
“怪我?都怪我?要不是你没本事,家里盖不起房,用得着这样吗?你打死我算了!打死我你们老何家就绝后了!”
哭喊声、咒骂声、捶打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引来隔壁房客不满的敲墙声。
何父打累了,喘着粗气松开手。
何母蜷缩在墙角,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泪痕和恐惧,低声啜泣着。
这个家,在外部压力和内部分崩离析下,已经变成了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何宝捂着火辣辣的脸,冲出了令人窒息的旅馆。
他需要发泄,需要酒精麻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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