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疼?”关棋的声音放得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伸出手,有些迟疑地,轻轻放在她的背上,笨拙地拍了拍。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许知意情绪的引线。积压了太久的委屈、疲惫,还有刚才目睹夏柔柔那一幕带来的恶心与荒谬感,此刻混杂着生理期的剧痛,一起汹涌而出。“呜……”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溢出来。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阻止更失态的声音,但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薄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关棋的动作僵住了。他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哭出来,而且哭得这么伤心。“别哭……”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安慰的话语显得格外贫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他试图把她扶起来一点,想看看她的情况。许知意却摇着头,把脸埋得更深,哭声也从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抽泣。“呜呜……疼……”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哪里疼?肚子吗?”不是药关棋有些手足无措,只能一遍遍地问。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女孩子这种突如其来的眼泪,尤其还是因为这种难以言说的原因。“我给你找止痛药?”他想起什么,作势要起身。许知意却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依赖。“不是……呜……不是药……”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几乎有些不管不顾的架势,像是要把所有的难受都哭出来。关棋彻底没辙了。他僵硬地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任由她抓着自己的衣服,听着她越来越响亮的哭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急又心疼,却不知道从何下手。客厅里只剩下她压抑不住的哭泣声,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许知意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一些,变成了低低的啜泣。她抬起头,眼睛红肿得像兔子,脸上挂满了泪痕,鼻尖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我……我想换一下……”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细若蚊蚋,脸颊因为羞赧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关棋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他的耳根不易察觉地微微发烫。目光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脸。“东西在哪?”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镇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仿佛在处理一项紧急公务。许知意小声报了卫生间储物柜的位置。关棋立刻起身,大步走向卫生间。片刻后,他拿着一包新的卫生巾和干净的内裤走了出来,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眉头依然是蹙着的。他走到沙发边,将东西递给她。许知意接过来,手指都在微微发颤。她尝试着想自己去卫生间,但刚一动弹,小腹又是一阵剧烈的坠痛,让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关棋看着她苍白着脸、冷汗涔涔的样子,眉头皱得死紧。沉默了几秒。“别动。”他沉声命令道。然后,他再次弯腰,动作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将她连人带毯子一起打横抱了起来。许知意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瞬间红得像要滴血。“关棋!你……”“闭嘴。”他的语气有些粗暴,但抱着她的手臂却异常平稳,没有丝毫颤抖。他抱着她走进卫生间,小心地将她放在马桶盖上坐好。然后,他背过身去,声音有些不自然地响起。“需要帮忙吗?”许知意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胡乱地摇着头,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不用……我自己可以……”关棋没有再坚持,只是站在门口,背对着她,像一尊沉默的门神。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许知意忍着痛,动作笨拙地更换着。她的手指冰凉,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腹部的坠痛感一阵强过一阵。眼泪又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透了。终于,她弄好了,却累得几乎虚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好了吗?”关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克制的急切。“嗯……”许知意低低地应了一声。关棋转过身,看到她虚弱地靠在墙上,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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