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医生怎么说?严重吗?”“还在等检查结果。”许知意吸了吸鼻子。“关棋。”她想说点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正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外卖服的小哥提着一个保温桶,在护士的指引下走了过来。“先生,您要的东西送到了。”护士对关棋说。“麻烦您在门口接一下。”关棋点了下头,转身准备接过东西。也就在他转身,从对讲器旁略微移开,走到更靠近门边的光亮处时,许知意透过门上那块小小的观察窗,清晰地看到了他的侧脸。她的呼吸猛地一滞。关棋的左边颧骨上,有一道崭新的,不算深但格外显眼的划伤。伤口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红痕,像是刚刚处理过。不仅如此,当他抬手接过保温桶时,她看到他右手手背的指节处,多了几块刺目的淤青与擦伤,像是用力击打过什么硬物留下的痕迹。这些伤,早上的时候绝对没有。他离开她家时,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几个小时而已。他身上怎么会添了这么多伤?尤其是脸上那道伤痕,破坏了他素来干净利落的形象,透着一股惊心动魄的意味。许知意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又疼又涩。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猛地冲上心头,盖过了对自己处境的担忧。是心疼。还有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关棋!”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质问的意味,透过对讲器传出来,连旁边的护士都侧目了一下。关棋拿着保温桶的动作一顿,转回头,重新对准了对讲器,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怎么了?”“你的脸!”许知意盯着观察窗里他那张带着新伤的脸,声音微微发颤。“你的手!又怎么回事?!”那个又字,她说得格外重。关棋下意识地偏了下头,似乎想避开她的视线,尽管隔着一扇门。他抬手,指腹下意识地碰了碰颧骨上的伤口,动作极轻。“没事。”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沉稳,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一点小擦伤,不碍事。”“小擦伤?”许知意简直要气笑了,尽管眼眶因为心疼而微微发热。“关棋,你看看你自己的手!那像是小擦伤吗?”“你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几个小时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告诉我!”她的语气越来越急,带着一种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激动。她被困在这里,担惊受怕,等待未知的检查结果。而他,这个她此刻唯一能想到,也唯一联系的人,却带着一身不明不白的新伤出现在她面前,还用这种轻描淡写的语气敷衍她!关棋沉默了。他没有看观察窗,目光落在手中的保温桶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他的沉默,比任何解释都更让许知意光火。“说话啊!”许知意几乎是吼了出来。“你又去打架了是不是?”“是为了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吗?!”“知意。”关棋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好好待着,等检查结果。”“吃的我放在门口了,让护士拿给你。”他刻意避开了她的问题,将话题转回她身上。这种回避的态度,彻底点燃了许知意积压的情绪。心疼,委屈,愤怒,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交织在一起。“关棋!”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什么都不告诉我,就是对我好?”“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扛下所有事情,就很伟大?”“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受伤,却连原因都不知道!”“我。”她的话被护士打断了。“好了好了,许医生,您别激动。”护士在外面劝道,语气带着担忧。“您现在需要静养,保持情绪稳定。”“先生,您也少说两句吧。”护士转向关棋。关棋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死紧。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歉疚,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狠厉。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解释。“好好休息。”他对着对讲器,留下这句干巴巴的话。然后,他将保温桶轻轻放在门口指定的位置,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门,转身,沉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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