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从那以后,他变得更加冷漠,更加不近人情。”“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工作和复仇。”陈景尧的故事,讲完了。工作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许知意的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心头的寒意。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景尧讲述的画面。十五岁的少年,站在空旷的灵堂里,面对着双亲的遗像,周围是虎视眈眈的豺狼。二十出头的青年,在不见硝烟的商场上,浴血奋战,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难怪他总是那么疲惫。难怪他眼神深处,总藏着化不开的阴郁。难怪他会说出给我一个家这样的话。原来,他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下,包裹着的是这样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不是生来就冷漠强大。他是不得不变得冷漠强大。因为,除了他自己,再没有人可以依靠。许知意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之前对关棋的所有猜测,所有不解,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她甚至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之前对他的试探和疏离。“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他不简单了吗?”陈景尧的声音,将许知意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许知意抬起头,看向陈景尧。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感激陈景尧告诉了她这些。但同时,她也厌恶他讲述这些事情时,那种置身事外的平静,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看戏的姿态。“他经历了这么多,背负了这么多。”陈景尧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你觉得,你能承受得起他过往的重量吗?你能给他想要的那个家吗?”陈景尧的话,像是一把利剑,直直插向许知意的心脏。许知意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陈景尧,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淡和排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陈景尧看着她的眼神,微微一怔。他似乎没想到,在听完关棋如此沉重的过去后,她眼中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是什么?是同情?怜悯?陈景尧忽然觉得有些心慌。他站起身。“言尽于此,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快步离开了工作室。这一次,门被彻底关上了。许知意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空旷的工作室里。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回响着关棋悲惨的过往,回响着他昨晚那句脆弱的请求。给我一个家。许知意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迷茫已经散去。工作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灰尘落在阳光里的声音。许知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凝固的雕塑。陈景尧带来的信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息。关棋的过去,比她想象中任何一种可能都要沉重,都要残酷。十五岁。那个本该无忧无虑,或者最多为学业烦恼的年纪。背叛与失去他却经历了常人一生都难以承受的背叛与失去。怪不得。怪不得他看人的眼神总是带着审视与疏离。怪不得他身上总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怪不得他会那么渴望一个家。一个被彻底摧毁,又被他深深渴望的东西。许知意的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疼。她想起他昨晚靠在她身上时,那份卸下防备的疲惫。想起他紧闭的眼眸,微蹙的眉头。想起他滚烫的体温,沉稳的心跳。那些画面,此刻都染上了一层悲伤的底色。陈景尧说,关棋的世界只剩下工作和复仇。复仇。许知意的心猛地一跳。这个词,让她瞬间联想到了很多。关棋在商场上的雷厉风行,他对对手的毫不留情。他一步步将盛宏集团打造成如今的商业帝国。这背后,仅仅是为了商业利益吗?他从未忘记过那些背叛和伤害?那些夺走他家庭,掠夺他财产的人,那些在他最艰难时刻落井下石的人。关棋是不是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向他们,向那个不公的过去,进行着一场漫长而孤独的复仇?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许知意的心。她几乎可以肯定,陈景尧的猜测是对的。关棋接近某些人,或者打压某些企业,或许并不仅仅是商业布局。那里面,一定掺杂着深埋心底的恨意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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