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充满了未知。但至少此刻,他们彼此拥有。这就够了。那之后的几天,关棋似乎变得更加忙碌,也更加沉默。他常常深夜才回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不易察觉的疲惫。许知意没有多问。她知道,有些战斗,只能他一个人去面对。她能做的,只是在他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一盏温热的灯。然而,平静之下,暗流汹涌。这天晚上,关棋回来得格外晚。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许知意。她起身走出卧室,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壁灯。关棋站在玄关处,背对着她,正在脱外套。他动作有些迟缓,带着一种压抑的痛楚。“回来了?”许知意轻声问。关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然后慢慢转过身。借着微弱的光线,许知意看到他紧抿的嘴唇,以及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更让她心惊的是,他白色衬衫的左臂处,洇开了一片深色的痕迹。是血。许知意的心脏,猛地缩紧了。“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关棋抬手,似乎想掩饰,但手臂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让他闷哼了一声。许知意快步走上前,扶住他的胳膊。“怎么回事?”她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没事。”关棋的声音,依旧保持平静,“一点小伤。”小伤?那不断蔓延开的血迹,怎么可能是小伤!许知意强忍着眼泪,扶着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她转身去拿医药箱,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再次回到关棋身边,她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衣袖。一道狰狞的伤口,出现在他的小臂上。伤口很深,皮肉外翻,边缘还残留着凝固的血块,新的血液正不断地渗出来。除了这道新伤,他手臂上还有几道深浅不一的旧疤痕,交错纵横,无声地诉说着他经历过的危险。许知意只觉得一股酸涩涌上鼻腔,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知道他走的路很危险,但亲眼看到这触目惊心的伤口,才知道那危险有多么具体,多么残酷。安慰“别哭。”关棋伸出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冰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许知意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打开医药箱,拿出消毒水、棉签、纱布和止血药。她的动作很轻柔,但每一下,都像是在触碰自己心上的伤口。消毒水接触伤口时,关棋的身体明显紧绷了一下,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许知意咬着下唇,忍着心痛,仔细地清理着伤口。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刺鼻又令人心悸。她能感受到他肌肉的僵硬,能感受到他压抑的疼痛。新伤叠着旧伤,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经历着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只知道,每一次看到他受伤,她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终于,伤口处理好了。洁白的纱布覆盖住狰狞的伤口,也暂时掩盖了那份血腥和残酷。许知意收拾好医药箱,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关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许知意端着水杯回来时,关棋已经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灯光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许知意将水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没有打扰他。她就坐在旁边的地毯上,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手臂上缠绕的纱布,看着他身上那些或新或旧的伤痕。心痛得无以复加。这一夜,许知意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早上,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时,许知意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九点多。身边空荡荡的,关棋已经离开了。茶几上,她昨晚倒的那杯水,还放在那里,没有动过。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以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许知意的心,空落落的。他总是这样,带着一身伤回来,又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然离开,独自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她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今天要去工作室。虽然心情沉重,但工作还是要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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