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钳一般的手指,让她动弹不得。“放开我!”她挣扎着,腹部的伤口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另一个男人也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她被两个人牢牢地控制住。“沈业国!”许知意看向那个始终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男人。“你这是非法拘禁!”沈业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袖口,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控诉。他的脸上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许小姐,配合一点,对大家都好。”他淡淡地说完,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那两个黑衣人架起许知意,强行拖着她跟上。她的双脚几乎要离地,身体因为疼痛而不住地颤抖。走廊里有护士经过,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似乎又有些顾忌,最终只是匆匆低下头,快步离开。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许知意彻底淹没。她被拖拽着,经过沈易则的病房门口。手表门紧闭着,里面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她甚至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自己被这两个陌生男人架着,一步步拖向未知的黑暗。走廊的灯光在头顶晃过,刺眼。沈业国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沉在最深的海底,连水流的声音都消失了。关棋的意识漂浮其中,没有重量,没有方向,身体是一个遥远的概念,属于另一个世界。他只是存在,以一种虚无的方式。周围是混沌的,间或有模糊的光影掠过,抓不住,看不清。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是一瞬,也许是永恒。某种钝痛感,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像隔着厚厚的棉花。腹部,他记起了手术,记起了失控的汽车,记起了刺目的鲜红,还有许知意。她的脸,苍白的,带着惊惶,她的手,冰凉的,却用力握着他。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微弱的涟漪。然后,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他。不是疼痛,是一种更深沉,更尖锐的东西,像一根无形的针,刺破了包裹着他意识的厚茧。危险,这个词突兀地在他虚无的意识里成型,不是针对他自己。是她,许知意。她有危险。这个念头如同电流,瞬间穿透了层层叠叠的昏沉。他必须醒来,立刻,马上。他用尽全部的意念,试图凝聚涣散的意识。眼皮,睁开。他向自己的眼皮下达指令。沉重,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再试,集中精神。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像冰冷的潮水,要将他灭顶。她在哪,发生了什么?他听不到,看不到,感知被剥夺。只有这该死的黑暗,还有越来越清晰的焦灼。手指动一下。哪怕只是一根手指。他向自己的身体发出请求,近乎哀求。回应他的,是彻底的沉寂,肌肉是陌生的,骨骼是陌生的,神经似乎断开了连接。他被困住了,困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躯壳里。一个无声的囚笼,而外面,她可能正在遭遇什么。是谁?关家的人?一个模糊而冷漠的面孔在他脑海里闪过。他的父亲。心脏猛地一缩。那股寒意不再是预感,而是变成了某种接近确信的恐惧。他了解那个男人。他知道他能做出什么。许知意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麻烦。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麻烦。不!他要在心里呐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混乱的思绪在黑暗中冲撞。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沉闷的撞击声,是此刻唯一真实的存在。血液似乎在奔流,带来一阵阵眩晕。他甚至能听到监护仪规律的哔哔声,那声音此刻无比刺耳,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他能闻到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尘埃。这些微弱的感官信号,反而加剧了他的恐慌。因为它们证明他还活着,还被困着。而她,就在这栋建筑的某个地方。可能正在被带走。被带去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他想象着她单薄的身影,面对那些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想象着她的眼神,是倔强,还是绝望?腹部的伤口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焦躁,传来一阵尖锐的抽痛。但这疼痛,远不及他此刻内心的万分之一。用力,再用力一点。他调动起所有能感知到的力量,冲击着那道无形的屏障。眼皮下的肌肉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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