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莺目光直了直,心里暗道:真好看,像花一样。府学早已经开学,童生,秀才以及通过考核的人都来上课。陆莺不经意间发现,沈辞总是最早到的那一个。到了之后,擦桌子,洗笔,磨墨,看书……一系列流程,行云流水,每天都这般。【我哥哥遇到了喜欢的人,他们两情相悦。】沈辞比划。“真的?那恭喜了。”沈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明明才十四岁,过得却像一个刻板规矩的老头子般。与沈辞闲聊了一会,陆莺没再打扰沈辞看书,回了自己的位置,她知道少年一直很努力。陆莺一向好动,也不喜欢读书。她趴在桌子上,余光瞥向少年的方向。清晨的府学,此时还很早,没有其他人来,安静得只有少年翻阅书本的声音。少年侧颜艳丽,坐姿笔直如白杨,纤长的睫羽时不时颤了颤,在眼睑下落下一片好看的阴影。这画面,莫名让陆莺想到四个字:岁月静好。最开始,陆莺意外早到府学,发现早来的沈辞,后来也不知怎的,一贯不喜欢读书,喜欢睡懒觉的她,居然每天早早都来。如同魔怔了般。一人专心致志地看书,一人趴在桌上静静看着,时光静谧而美好,叶清越背著书箱经过,从窗外看到这样一幕,她脚步不由滞了滞,心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酸涩的感觉,很陌生,让她有些难受。是生病了吗?叶清越只觉得不想看到眼前这一幕,背著书箱,快步离开。上课的时候,先生在上面教书,陆莺也在下面看书。只不过她看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一本教手语的书。她学得认真,不知不觉沉浸其中。学这本手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也不知道最初学手语的初衷是什么,大概是突然感兴趣?也大概是方便与沈辞交流?又或者是其他,陆莺说不清。-下午,是府学难得的一堂辩论课。考核通过的非正式学生,童生,秀才均在一处,一起就一个话题进行辩论。“孔子曰:人之初,性本善。荀子又言,人性本恶。诸位,来说说,你们认为人之初,究竟是善是恶?”教瑜提出了这个论题。“孟良,你来说说。”教瑜点名。名为孟良的是一个童生,他起身,微微颔首,思索了下道:“学生以为,人之初,性本善。人之初,人的最初状态是婴儿,婴儿心思纯净,自然是善的。人之初,性本善后头还有一句,苟不教父之过。言下之意,孩子本是如璞玉般纯净,是后天没有好感教导,是以善良的本性才会逐渐消失,变坏。”善恶是相对的“所以,父母必须从小好生教育孩子。先生,这是学生的观点。”教瑜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目光扫视了一遍堂下所有人,道:“其他人有赞同或反驳的吗?”“教瑜,学生认为,人之初,性本恶。”有一人起身反驳。“若人性本善,为何朝廷要制定律法,严惩罪犯,约束百姓?我们大盛朝民风淳朴,国运昌盛,可有些游牧人,甚至还过着茹毛饮血,甚至吃食同类的生活,将人之恶发挥得淋漓尽致。如果人性本善,律法,教化,还有落在的必要吗?”伴随着这个学生的声音落下,其他的学生纷纷慷慨呈辞。教瑜从始至终都没有站在任何一番,而是静静看他们辩论。这么一辩论,很快过去一个时辰。起身辩论之人,均是童生与秀才。教瑜蹙眉,目光在非正式学生里扫了一遍,视线定格在一抹少年的身影上。“沈辞,你来谈谈你的观点。”教瑜话落,课堂安静了一瞬。“沈辞是谁?从未听说过。”“我知道,是非正式学生,听说是一个哑巴。”“一个非正式学生能有什么观点,还是一个哑巴,比划了我们也看不懂。”沈辞缓缓站了起来,少年一身青衫,身材颀长清瘦,如白杨,他生得极为好看,一眼望过去,众人皆是惊艳之色。只是,可惜,这人是个哑巴。叶清越的视线也落在少年上。“沈辞,你可有自己的观点?”教瑜问。被众多人注视,一贯不喜欢交际的沈辞略有些不适,可面上依旧镇定。他点了点头。教瑜满意地点头:“先生知道你不会说话,你将你的观点写下。”这时,陆莺举手了。“先生,学生能看懂手语。可否让沈辞比划,我来翻译?”沈辞和教瑜均惊讶看向陆莺。沈辞不知道陆莺何时会看手语,记得他们之前相处,有些话沈辞需要比划许久,陆莺连猜带蒙许久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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