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铁架子床是她此时静谧的港湾,躺在上面只觉得浑身舒畅,这一天斗智斗勇还要耍菜刀,太累了,她得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太阳还要照常升起,她还要好好生活。一大早,于玲玲就开始摇床:“大懒猪快起床,今天新老板来车间参观,同事们都走了,你快点起,咱们得去打扫卫生。”齐南风听到动静忽的坐起,惊恐的眼眸在看清周遭环境后缓缓闭上,她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真的是重生了,昨天的事情也不是做梦。“怎么了?”于玲玲看到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吓着你了?”“没事。”齐南风低低回答,嫁给徐茂才后受尽非人的折磨,她难免应激。“哎呀,你怎么受伤了?”于玲玲看着她贴着创可贴的额头忍不住惊呼。齐南风穿上外套,利落从上铺爬下来,六人间的宿舍里只剩了她们两个,她拿起洗漱用品含糊道:“没事儿,就是不小心碰了下。”于玲玲狐疑:“昨天回家又挨打了?”“没有。”“还想骗我,没挨打你怎么会受伤?”于玲玲一脸的忿忿不平:“你家那都些什么人啊,花着你的钱还对你不好,再这么下去,你就要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了。”齐南风知道她是好意,却也不想说家里的事情,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新老板?”于玲玲顿了顿,拿起唇膏涂抹:“你昨天没在不知道,咱们工厂被青城一家大公司给收购了。”“啊?一天就收购了?”齐南风讶异,这是什么鬼畜速度,买大白菜吗?“说是早前就看好了的,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新老板年轻又帅气,我一会儿等着去一饱眼福。”齐南风嗤笑:“我看你是想当老板娘吧?”“当老板娘有什么不好,既不用干活又有钱花,你不喜欢啊?”“不喜欢。”于玲玲拽着她站到镜子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看看你这张小脸儿,就算不化妆都美得跟电影明星似的,你呀,别整天就知道干活,也要为自己的以后想想。”齐南风看着镜子里还有些苍白的面色,弯起嘴角拘起丝笑容:“好。”以后的日子都要为自己而活。新老板一行很隆重,甚至连市里都来了领导接待,齐南风没有过去凑热闹,只坐在角落看着本服装设计的书。“在看什么书?”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齐南风蓦然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在跟前。他的五官俊朗,凌厉的眉眼目光深邃,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矜贵感。只是那眉眼看着,莫名有些……熟悉?齐南风慌忙站起,像个犯了错被老师抓到的乖学生,忙不迭将书合上:“现在没什么事,我、我就是随便看看。”楚东辰暼了眼封面,目光落在她额头的创可贴上:“受伤了?”齐南风搞不清他的身份,以为是哪个领导,小声回应:“已经快好了。”两人静默对立,半晌,男人突然轻笑一声,眸子里满是耀眼的星芒:“齐南风,你不认识我了?”“嗯?”齐南风闻言抬头,仔细打量了他一遍后轻轻摇头。男人俯身凑近,身上好闻的雪松香味细细密密钻入心肺,迫得她微微后仰,就听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叫萧东辰。”太久没有听到过的名字,让齐南风觉得迷茫,继而恍然,欢喜。“你是小辰哥哥?”隔壁搬走多年的小辰哥哥?女孩一扫之前的暮气沉沉,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惊喜道:“真的是你啊,你、你怎么在这里?”初夏的天气略有些热,窗口有风卷着白色的窗帘摇摆,也吹起她乌黑的发丝。萧东辰看着她开心的样子,眼里的神色愈发温柔:“我是,跟着老板过来的。”抬手轻轻蹭了蹭她额头上贴着的创可贴:“疼不疼?”他身上穿着质地精良的长袖白色衬衣,因为天热,衣袖半卷露出紧致的小臂,简单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好看。齐南风想起从前,有些自卑地垂下眼眸:“不疼。”因为从小没了妈,家里对她也不好,镇上的小孩儿们总是欺负她,直到七岁那年,隔壁搬来一对母子,小男孩也是像今天这样,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衣,清冷、高贵,像天边高悬的明月,让人高攀不起。那天,她被熊孩子打破了头,身上本就破旧的衣服也被扯烂,齐南风怕回家挨打蜷缩在角落里偷哭,骄矜的小男孩也是像今天这样,站在她的跟前,轻声问她疼不疼,还牵着她的手领回家,让妈妈帮她处理伤口,帮她缝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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