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芷柔的忌日,萧东辰答应过南风会带她来看妈妈。所以一早起来,他就带着南风去了郊区的墓地。将车停在山脚下,萧东辰一身黑色大衣,神情肃穆,一手抱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另一手牵着旁边同样一身黑衣的南风。两人徒步上山,山风凛冽,吹在脸上冷冰冰的。天气灰蒙蒙的像灌了铅,看着似乎是要下雪的样子,像极了此刻南风悲伤而又压抑的心情。看着墓碑上周芷柔的照片,她心里觉得很难过。小时候,她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温柔,大多是周芷柔给予的。每次在家挨了打,在外面被大孩子欺负,她都会柔声安慰她,帮她擦眼泪。也会帮她缝衣服,给她做好吃的,受伤了还会帮她抹药。南风一直觉得,如果自己的妈妈还活着,一定也是这样温柔的人。“其实妈妈一直想有个女儿。”萧东辰抚摸着墓碑上冰冷硌手的名字,突然开口:“那时候她总是跟我夸你乖巧懂事又善良,我想她一定是把你当成女儿看的。”看到她脸上的泪痕,萧东辰将人轻轻搂在怀里:“别哭,她会看到。”看着洋洋洒洒飘落的雪花,他呼出口气,眼眶也有些泛红:“她一定也很希望看到我们能幸福快乐的。”南风将脸埋进萧东辰的胸口,这个世上对她抱有善意的人不多,每一分温暖都会让她格外感动。前世她活的憋屈,死的凄惨,无数次人生至暗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周芷柔,想起萧东辰,让她一次次觉得,自己是曾被爱护的人。在无数深夜里默默舔砥伤口的时光,是那些回忆让她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可惜,太少了。还好,现在她有了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也有了萧东辰。她一定会好好活着,也相信,时间一定可以抹平前世的那些悲伤痛苦的记忆。不知道是风吹的久了,还是哭的太厉害,回到家的时候,南风就有点发热了。萧东辰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满心懊恼:“早知道就不带你去了。”看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难不难受?不然我们还是去医院吧?”“哪里就那么矫情了?”他的大手暖暖的,还有淡淡的雪松香气,南风将脸贴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就是普通的小感冒,睡一觉就好了。”萧东辰看着她跟自己的手掌差不多大的小脸,觉得她平时还是吃的太少。“那我给你煮点吃的?”“不想吃。”南风应了一声,鼻音有点点的重。脑海里记忆翻滚,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只要闭上眼,眼前一幕幕都是前世的悲惨。她搂紧萧东辰的手臂,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就像小时候那样。”这里的东西你买得起吗?萧东辰有点无语地笑:“你已经二十岁了,不是九岁。”南风也笑,撒娇道:“讲个嘛,很久没有听你讲故事了。”萧东辰恋恋不舍收回手:“那你等会儿,我去拿书。”果然,人在生病的时候会脆弱。南风在床上等着他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个念头。真好,脆弱的时候有人可以撒撒娇。可能南风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依赖萧东辰了。萧东辰的书房里大多是些商业书籍,想找一本故事书,还真是不太容易。他正翻的起劲,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凡听到电话被接起,高兴的差点就哭了:“老板,你终于接电话了。”萧东辰用肩头夹着电话,一边从书柜底下抽出本书,翻了翻:“怎么了?”陈凡就将杂志社发布的消息跟他大概讲了一遍。“查一查,是什么人放出来的消息,另外再敲打一下青城的报社和杂志社,以后有关于萧家的消息,必须先向我这边报备。”挂了电话,萧东辰拿着书脚步轻快地去了南风的卧室。虽然消息的放出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是这样也好,绝了那些惦记他婚事的人的心。南风见他回来,往床里边挪了挪,留出位置来给他。萧东辰看着她软嘟嘟的可爱样子,脱掉鞋子躺上床,忍不住就笑了。“书房里没什么故事书,找到一本《诗经》听不听?”其实听什么,南风也不是很在意。她依偎进他怀里,伸手揽住他的腰身,将脸往他身上贴了贴,身子又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才点点头:“开始吧。”萧东辰由着她把自己当成个人形抱枕,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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