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秦谨知道以奶奶的力气,干不动洗被子的活,一口气答应下来。宋书言见秦奶奶能使唤得动看着吊儿郎当的秦谨,觉得秦奶奶教养孩子真有一手,没把人养废。宋书言在秦奶奶家呆到往日知青院吃完饭的时间点,才回去。一进门,知青们就起哄。“宋知青,恭喜结婚,喜糖呢?”“宋知青,你们真的领证了吗?”秦斐则盯上了她手里的尾羽。“书言,这羽毛真好看,哪里来的?”大家七嘴八舌,很是热闹。宋书言眨眨眼,才想起来,喜糖漏车上忘拿了,好在,她屋里还有一些奶糖和水果糖,应该够一人分一颗吧?“嗯,糖忘拿回来了。”“我屋里还有点。”“等我一下!”“我找出来给大家分分。”大家其实也就凑个热闹,忙说,“不用了!”“唉,书言,那你们还摆酒不?”“摆几桌?”宋书言迟疑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她还是进屋,把剩下的糖果拿了出来,数了数,一人还能分两颗。收到糖的知青纷纷道谢。秦斐捏着被塞到手里的糖,眼眶都红了。书言真的结婚了。一起来的女知青,就剩她一个。她顺从地被宋书言拽回了屋里,还闷闷不乐。就听见宋书言问她,“秦斐,明天开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秦奶奶家搭伙吃饭?”“啊?”“到秦奶奶家吃饭?”秦斐懵了一下,“秦奶奶同意了吗?”“当然!”秦斐当然愿意啊!只是,她担心的是,等书言搬走了,她怎么办?她一个人去秦奶奶家吃饭,还是继续回来知青院搭伙轮值。宋书言也头痛这个。“嗯,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翌日,宋书言一觉睡到自然醒,才去秦奶奶家。知道不用上工,早上知青院大家起床吵吵嚷嚷,都没能把她吵醒。秦谨在门口晒被子,看见她来了,说了一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奶奶给你留了早饭,在锅里。”宋书言脸红红,抬手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不算晚吧?秦奶奶也从屋里出来了,笑得一脸慈祥,“来了?吃早饭了没?我给你留了一碗红薯稀饭。”宋书言刚想说吃了,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两声。秦奶奶喊晒好被子的秦谨,“啊谨,把红薯稀饭给宋知青端出来。”宋书言忙说,“我自己来就好。”宋书言吃着稀饭的时候,秦奶奶拿了一瓶药水出来,放在桌子上。给宋书言介绍,“这个就是樟木油,我小时候头发长虱子,我娘就是给我用这个熏头发。”秦奶奶眼里,满是怀念。她几个女儿小时候,她也给女儿用过。可惜现在物是人非,母女反目。原来头发痒是因为宋书言几口喝完稀饭,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气味浓烈刺激,呛鼻得很。她眉头皱了皱,悄悄把瓶子拿远了些。“这东西,真的管用吗?”“管用!”秦奶奶目光坚定又慈祥。“我屋里的衣柜,出嫁时用樟木打的,好几十年都不会长虫子,不像现在用杉木打的床啊,用不了几年就咯吱咯吱响,啊谨房间那张床就是,地上一堆虫子啃下来的木屑。”“奶,你扯这些干嘛?”秦谨从厨房出来,“水烧好了,我出去玩了啊!”说完,一溜烟跑了,生怕秦奶奶继续使唤他干活。秦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一下子跑没影了,才回头看向宋书言,“宋知青,我们开始吧?”她摸了摸自己梳得整整齐齐,盘起来的一头银发,其实宋知青来之前,她已经把头发里里外外洗了一遍,绞干,生怕宋知青嫌她头发脏。宋书言也在看秦奶奶满头的银发。她发髻盘得优雅好看。不过,她还是再次提议,“秦奶奶,要不我帮你把头发剪剪?”她伸手比划,“剪个能扎起来的齐耳短发,方便打理,也好看!”长发,简直是虱子的温床。秦奶奶年纪大了,本身留那么长的头发,她自个儿就难以打理。秦奶奶留了一辈子的长头发,接受不了,一直摇头,“不行不行!”她想象不出来,留那么短的头发,有多难看。宋书言劝不动,没有办法。按照秦奶奶的指点,把樟木油倒出来,均匀涂抹在她银发上,她闻着这气味实在刺鼻,再次疑虑,“这东西接触头皮,真的不会有毒吗?”秦奶奶斩钉截铁,“不会。”她突然长叹,浑浊的眸光里全是对往昔那些时光的怀念,“其实,我自己也能弄,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我头发染上虱子,就是我娘给我熏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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