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深嗓音沉稳,“放心。”他长腿一跨,脚一蹬,车子快速向前面滑行。“呀!”宋书言吓了一跳,两只小手紧紧攥着他腰间的衣摆。路上,偶遇一些热情的婶子。“周营长!这是你家属啊?”“嗯。”周景深声音淡淡,却能听出明显的愉悦。“周营长,你们什么时候摆酒?”“快了,快了!”“周营长……”宋书言红着脸,羞得脸都不敢抬。啊,不是,这些婶子,话怎么那么多。出了家属院,宋书言才松了一口气。周景深在前头闷笑,好心情地打趣,“你在紧张吗?”宋书言气鼓鼓,戳了戳他的腰。自行车路线凌乱了一瞬。宋书言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再乱来了,这男人,原来怕痒。周景深原本想说点什么,她只戳了一下,便安安分分,让他的话憋了回去。算了算了。宋书言红着脸,望着他挺直的腰背,风把他的衣摆,吹得微微贴向她的脸,一股清冽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扑鼻而来。“周景深……”“嗯?”“没什么,就是想喊喊你。”前面骑车的男人,脸也红了,耳根发烫。到了国营饭店。点菜的,还是那个态度不太好,脸圆圆的服务员。“吃点什么?”宋书言盯着写着菜名的黑板,“老样子吧……一份清炖老母鸡,一份腐乳通心菜……”“你还要加点什么吗?”宋书言没跟他客气,直接报了自己目前还没吃腻的两道菜。“再来一份,酱汁猪肘子吧。”周景深加了个菜。最近训练量大,他饭量也见涨。他点着菜,手里动作也没停,习以为常地给宋书言烫碗筷,倒茶水。“书言。”一道微微喘着气的声音传来,宋书言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宋书言抬头,微讶,“沈渡,你怎么来了?”沈渡是跑着来的,同一个营地,下午训练结束,他一直盯着周景深。经过一个中午,他也知道,宋书言来了家属院。怕在家属院追上他们,会影响书言名声,他特意过了一会再出来。他理直气壮地坐到了宋书言对面。“不介意一起吃顿饭吧?”以后,离他远点宋书言挠了挠头,尬尴扣手。周景深目光沉沉,再介意也不能表露半分,抢在宋书言回答之前,不轻不重扔下一句,“你人都坐下来了,说介意有用吗?”“没有。”沈渡也很诚恳地回他,慢条斯理给自己烫了碗筷,倒了盏茶,招手问了服务员这桌点了什么,又加了两个菜。服务员离开后,气氛一下子沉静下来。沈渡率先打破沉默,“还没恭喜你们,新婚快乐。”桌底下,他手指攥成拳头,修剪得极短的指甲也差点把掌心掐破。周景深才不管他的言不由衷,唇角扯出一个上扬的弧度,“谢谢。”宋书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什么话都不想说。没办法,一看见沈渡,她心里多多少少总是会冒出丝丝缕缕的愧疚感。好在,沈渡表现得当真是单纯拼个桌吃饭一样,一味气定神闲喝茶,等上菜。菜陆续端上来后,周景深给宋书言拆了个鸡腿,还细心地用筷子把鸡皮扒了,才夹到她碗里,“尝尝这个。”宋书言水润的杏眸里漾起一抹笑意,浅笑着轻轻道谢。很快,碗里又多了一只鸡腿。“这个也给你。”对面的沈渡有样学样。周景深鹰隼一般幽深的眸子冷冷扫过去,如同一把把泛着银光的冷刀子扎向沈渡,轻呵一声,“沈同志照顾好自己就好,我的妻子,我自己会照顾。”周景深心里簇着一团火,以前大家都无名无分,他争着表现也就罢了,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一个大男人,不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吗?沈渡不甘示弱地冷笑一声。要不是他趁虚而入,哄骗着单纯的书言跟他结婚。他和书言之间,何至于止步于此。他又悔又恨。上次离开之前,他就应该哪怕是死缠烂打,也要缠着书言在他的结婚申请上签字才是!他心中一痛。心里空落落的,胸口发闷,心脏像被一只利爪划了一刀,一抽一抽的发紧,生痛,蔓延到全身,乃至四肢也乏力。修长的指节捏着那双筷子,突然好像变得重逾千斤。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他闭了闭眼,稳定心神。再次睁开眼,理都没理周景深,唇瓣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漆黑幽暗的眸子受伤地看向宋书言,“书言现在连我夹的菜也不愿意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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