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管站定,雾离小心地透过被子的缝隙朝外面看,门外除了佝偻着身子,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站着的舍管外,还有——在旁边拘谨的站着,惊恐地四下打量的余橙。余橙的手在紧张地扣指甲,眼神带着浓郁的困意,往那一站就像个吉祥物。不用想也知道,应该是睡得迷糊的时候被宿管拉起来查寝的。雾离此时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沈瑜言的腿上,沈瑜言不着痕迹地将手压在他的头上,镇定自若地看着舍管和余橙,眼神不掩锋芒:“什么事?”余橙被吓得一哆嗦,什么话都不敢说,舍管阴恻恻对上他的目光:“查寝。”“这里四个人都在,不要打扰我们休息了。”沈瑜言的语调染上了隐忍,雾离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惹得他音调险些不稳。“你床上是不是还有个人?”舍管怀疑的目光在他身周打量。“没有。”他不知舍管是不是在诈他,只得打着精神回答。--------------------感谢各位支持!!!!!谢谢!!!!雾离整个人被棉被覆盖着,四下一片黑暗,能清晰听到自己粗重的紧张呼吸声。他听到舍管的质疑,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更加地靠近沈瑜言。现在的他,为了隐蔽身形,整个人紧紧地趴在沈瑜言身上,双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抱着他的腰,很是狼狈。“乖,别动。”沈瑜言用仅雾离能听到的声音说,他的嗓音很哑,带着明显的克制。雾离乖乖的继续趴着,看沈瑜言恢复镇定,装作带着愠怒和舍管说:“我说没人就没人,耽误学生休息考试你能担责吗?”余橙也在一旁扯了扯舍管:“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先走吧。”雾离心神有些紊乱,他原先草率包扎的伤口再度往外渗血。他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将突如其来的疼痛吞咽下去。他保持原有的姿势不敢动弹,但低低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痛楚。沈瑜言的腰腹被染上雾离的鲜血,他微微一颤,但此刻不好说话,只得拍了拍雾离的头示意安抚。“垃圾桶里不能有垃圾,牙刷没有朝着同一个方向摆放,扣分。”听了沈瑜言和余橙的话,宿管却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四下打量起来。“地板上有头发,插座没有固定,扣分!”他说完,一柄极长的戒尺从他手中凭空出现,砸向沈瑜言。沈瑜言单手反握住戒尺,神色更加冷淡:“那你登记吧。戒尺的边缘锋利,硬生生划开了沈瑜言的手掌,他的虎口渗出鲜血,但他毫不畏惧地瞪着舍管:“这些扣分点罪不至死吧,我要投诉你。”宿管神色更加怨毒,但手上的攻势却停止了。沈瑜言挑眉看着他:“仅凭这些扣分项你没办法对我们动手吧,再不走我就投诉了。”宿管不得已,磨磨蹭蹭地往外走,带要踏出寝室门,二床突然大喊道:“他带了外来人员!在他床上!你快杀了他!”在他喊出口的一瞬间,沈瑜言左手一扬,蝴蝶刀脱手飞出,狠狠钉在二床的动脉处,霎时间鲜血喷涌而出。“我男朋友。”他见得撕破脸,一把掀开被子,露出完全倚靠在他身上的雾离。他的手暧昧地搭在雾离的脊椎尾骨处,雾离只得把要脱口而出的闷哼压抑在喉咙中,他刚挪动了下身子,就被沈瑜言再度按下去。雾离因为失血过多瞳孔已经有些涣散了,他含糊地压低声音说:“干什么?”“身份。”沈瑜言没法过多解释,但勉强保持清醒的雾离还是理解了他的意思。作为一个混进来探寻真相的记者,自己的身份倘若被发现,定然会被我这个吃人的学校注意到,让自己以各种方式“意外死亡”,尸骨无存。而窜宿倘若没有一个合理理由,很快就会被怀疑是外来人员,而此时“男朋友”这个身份是一个合理完善的解释。这个年龄的青少年情窦初开,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而且,雾离还真是个男同。说完这句话后,不出意料地舍管更加愠怒了,戒尺从各个方向如同疾风骤雨般打过来。而沈瑜言单手抱着雾离,从床上飞跃而下,游刃有余地在四下的戒尺攻击中闪躲。他甚至还有空跃到二床的尸体附近,一把扯回了尚在他脖颈的蝴蝶刀,不顾喷涌的鲜血粘上他的衣衫,游鱼般躲过密集的攻击,从舍管身边跑过,霎时不见踪影。余橙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的沈瑜言和紧紧趴在他身上的雾离,沈瑜言云淡风轻地说出那句“男朋友”时,他的大脑完全宕机了,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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