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陶顿时有些心虚,吞吞吐吐半天,眼神飘忽不定地转上两三圈,这才老老实实地承认,“啊,是啊,胡鹭是我的朋友。”“嗯你又有朋友了。”贵舜阴阳怪气,“好朋友还是男朋友?”“哎呀你别嗓门这么大!”杨陶愠怒道,“你怎么嗓门越来越大了?我都说了他不是渣男,你怎么不信我呢!”贵舜听着杨陶像是真有点生气了,无奈地摇摇头,招手拦下辆出租车,语重心长地嘱咐:“好,我不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说多了你又要和我吵架。”“是你每次都不听我说的话,老是自以为是。”杨陶撇撇嘴,“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回来为了什么。”“为了什么?”贵舜忽然卡壳。他按下出租车的车窗,想吹吹风,但刚按下就被司机制止,说是车上已经开了空调。贵舜耸耸肩,只好放弃打开车窗,不过窗外的热浪蒸腾,他想想估计风也是热的,扑在脸上能把皮肤水份都烤干。收到杨陶发来的信息时,贵舜正将刚做好的蛋糕丢进垃圾桶,看到消息他几乎没有犹豫,当天就关掉了在法国的糖艺工作室,跑去欧菲那买了蛋糕,一路拎着回来见杨陶。促使贵舜买下回国机票的,还有另一部分重要的原因。在不久前,贵舜策划大半年的糖展宣告流产,巴黎糖艺界对他极尽打压排挤,他无法立足,只能另寻出路。贵舜从来都不信命运,但这一次,在他孤身游荡在巴黎街头,坐在自己的糖艺工作室对面长椅上,开始为今后的人生规划新的一条路时,杨陶活力满满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满怀激情地问他要不要参加世糖赛。或许世糖赛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可以打破他沉闷的内心,让他重新燃烧起创作的欲望。于是贵舜回来了,几乎是毫不犹豫。但他没有想到杨陶身边又有了新‘朋友’,杨陶甚至极为维护这位‘新朋友’。贵舜手托着下巴,靠着车窗,眼里是向后飞掠的街景,他思索着怎么让杨陶把他那个‘新朋友’带过来让自己看两眼。内江是一座朴实的城市,自蔗林中诞生出这片大陆上最精妙绝伦的糖艺文化,经过几百年的发展,中式糖塑正在与翻糖艺术一较高下。贵舜希望内江能够成为自己的栖居地,留存心中对于糖艺最后一丝热爱,所以他来到这里,也回应杨陶的邀请。得知贵舜回国后,杨陶临时改了车票,原本他们打算在兰山市多待两天,但为了不让贵舜久等,杨陶决定今晚就回内江。胡鹭自然也跟着一起,但他从兰山下来后就一直兴致缺缺,在车站吃饭时嚼着刚炸出锅的薯条也味同嚼蜡。“呆葫芦,你咋了?”杨陶咬下一大口汉堡,仓鼠似地全包进嘴里嚼啊嚼,说话也就不怎么清晰,含糊地问,“你只么不高兴?”胡鹭抬起头,看着杨陶的样子,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我没有不高兴,很高兴。”“骗人不发财。”胡鹭举手投降:“好吧,有一点不高兴。”“为什么啊?”杨陶擦掉嘴边沾着的沙拉酱,将剩下的汉堡推给胡鹭,“唐兰山答应和我们组队了哎,为什么不高兴?”“我也不知道。”关于自己心里酸溜溜的那些事,胡鹭没说出口,他随意找了个借口,想将话题揭过,“可能天气太热了吧。”“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陶挖上一大口冰淇淋,“我的朋友,做翻糖蛋糕很厉害的一个艺术家,他从巴黎回来找我了,说不准就是答应了我的邀请。”“刚刚电话里那个人吗?”胡鹭没有表现出激动,反而平淡地确认。杨陶说:“是,他叫贵舜,翻糖蛋糕大师。”“你们是朋友吗?”胡鹭状似不经意地问。杨陶漂亮的脸蛋上浮现笑意,他似乎是回忆起了些美好的记忆,向胡鹭分享:“怎么说呢,算是朋友吧,其实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认识之后我才知道他竟然是我亲戚,但比较远房,如果不是因为一块儿打游戏,估计我俩一辈子都不见一面。”“哦,那他是你的亲戚啊。”胡鹭松了口气,在心里窃喜,“我听他还叫你宝贝啥的,你们……”杨陶挑挑眉:“爱称而已,我们认识之后很快就熟络起来,彼此叫叫宝贝,调侃一下对方,没啥特别的含义。比起做远房亲戚,我跟他还是做朋友更好一些。”胡鹭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他闷闷不乐:“那他很关心你啊,从法国回来还特意给你带了蛋糕。”“得了吧,这是我应得的。”杨陶摆摆手,“你都不知道他这人多烦,刚刚一通电话就给我打得火冒三丈。对了,回内江之后我们一块儿去见他吧,不然他肯定千方百计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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