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玛利亚和西王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物,她们一个是基督教中耶稣的母亲,一个是神话传说中掌管不死药的神母,胡鹭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们两人竟然会同时出现。而现在,他甚至要从中选一个相对更优秀的,才能给这场比试画上句号。看着贵舜和唐兰山的表情,胡鹭心理压力巨大,沉默的糖坊中,空气凝结成巨石,直往他身上压。眼看胡鹭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杨陶无奈,悄悄将手藏在袖口中,勾住胡鹭的小拇指晃了晃,主动开口对唐兰山说:“兰山哥,西王母为啥要踩着鸟啊?我看很多糖塑,鸟都是往天上飞的样子。”唐兰山回答道:“大多数人认为青鸟是西王母的信使,承担着报信的职责,但也有一些史诗记载,青鸟是沟通神界的使者,它的出现就预示着西王母的降临。”“原来是这样啊。”杨陶说,“但我还是没听懂。”唐兰山只好再通俗易懂地解释一遍:“青鸟是西王母的象征之一,正好糖塑缺个底座,我没有找到太多能支撑结构的材料,只能在底部加上一只青鸟,来保证整个塑像不会头重脚轻。在很多比赛中,支撑性材料的使用都会有限制,所以在糖塑的形态上,不仅要考虑创意和内涵,还要根据实际情况调整元素,稳定性是糖塑的首要前提。”“这样啊。”杨陶认真听讲,频频点头,在听唐兰山说完后转头看向胡鹭,问到,“聪明葫芦,你听懂了吗?”“差不多。”胡鹭终于准备好措辞,先是朝贵舜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后缓缓说道,“这件玛利亚的雕塑,将翻糖膏和艾素糖融合在一起,色彩十分特别,七种颜色分别代表圣母七苦,很有创意也很特别。但是,翻糖雕塑和中式糖塑大有不同,我觉得,使用翻糖膏占比过大,有些自降难度。”他说完,又朝唐兰山礼貌一笑,继续说:“西王母这件,虽然属于完完全全的中式糖塑,在选题和技术上都挑不出来错误,但是美中不足的是,确实没有玛利亚精细,也少了分特别。可糖的延展性和飘逸度十分特别,在静态中展现了动态感,我觉得也是不可多得的作品。所以——”贵舜烦闷地催促:“所以什么?别磨磨唧唧的。”“所以,李老板你觉得哪位的更好?”胡鹭把烫手山芋抛给板栗李,顺带为着自己的私心介绍了一下唐兰山,“对了,这是我们家大师傅的儿子,叫唐兰山。”杨陶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把贵舜推出来:“这是蝉联世界西点大赛翻糖赛三届冠军的贵舜,前几天才从法国回来。”“哎呦哎呦呦哟!”李老板被夹在中间,尴尬地擦擦额头的汗珠,敷衍地吹捧道,“都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喂!”杨陶敲敲桌子,“所以谁先投个票?别磨叽了,要不葫芦你先来?”胡鹭犹豫不决:“还是李老师先来吧,尊老。”“那你来。”杨陶转而去催李老板,“都叫你老师了,快点吧,你平常话不是很多吗?”“你这小子。”李老板气得牙痒痒,连连懊悔自己今天过来凑了热闹,他随手指向唐兰山所做的西王母,说道,“那就这个吧,我看着还是这个更好,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从头到尾很统一。我也就是年轻的时候学过点这玩意,炒了几十年板栗了,早忘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记得的,这糖塑,就讲究一个形神兼备,糖不是石头也不是泥巴,它这个材料啊就注定有缺点。唉,我们当年啊,学这些也就是捏个糖人、搞搞糖画,一下子这么多年过去,都发展成我看不懂的样子了。”杨陶见缝插针地阴阳:“哟,看不出来您也会糖塑呢。”李老板挺直脊背,不知是没听出来杨陶话里的意思还是在装聋作哑,竟然颇有几分自豪地吹嘘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你们年轻人没经历我们那时候,那时候我们家家都学这门手艺,天南海北的跑,这祖国大地哪里有糖画糖人,哪里就有我们。我还记得我自己琢磨着做糖人的那个晚上”杨陶听不下去了,满脸嫌弃地走到胡鹭身侧,拉着胡鹭,将两人的脑袋凑在一起,小声问:“不是我说,你咋认识这人的?你没回来那时候,我也经常在你家店里看见过他,我那时候还寻思这人是你家店里的人呢,后来去买板栗才知道他不是你家人。”“我爸妈那辈认识的,好像还是远亲,没办法。”胡鹭无奈地摇摇头,“听他说话左耳进右耳出就行,别真当回事,不然他说起劲了躲都躲不开。”胡鹭愁眉苦脸的表情成功把杨陶逗乐,他把李老板的声音当成背景音乐,借机问胡鹭:“你觉得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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