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鹭的卧室之前是简约的原木风,装修风格一看就是胡妈妈那个岁数的人喜欢的样式?床、柜子、桌子,都是深浅不一的木头制成,地砖也是木纹砖,整个房间十分古色古香。离上次杨陶过来不知道有没有一个星期,这间屋子就已大变模样。正对着卧室门的窗帘从原来的深灰色换成了浅绿色,这使得整个房间的颜色瞬间明亮不少;再一低头,脚下是毛线编织的地毯,遮住原来朴素的木纹砖;左边的衣柜门上贴着几张手绘的糖塑设计图;右侧的书桌也铺上了白绿渐变的桌垫。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整间卧室的正中心,那张明显抬高了的双人床上,铺着粉绿相间的水果杨桃床上四件套。杨陶站在门口,惊掉下巴,迟迟不敢迈下踏进房间的第一步。粉嫩嫩的被罩上是大小不一的青绿色杨桃,五角星的形状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那图案其实是水果杨桃。然而杨陶自小就因为名字的谐音,对水果杨桃印象颇深。小学时上语文课学到《画杨桃》一文,他还充当了老师的教具,亲手切开过一颗巨大的杨桃,捧在手中举给全班同学看那五角星般的横切面。从那时起,杨陶就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名字时常会被同学们写错,因为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即使费尽口舌的纠正,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我嘞个亲娘啊,这是要干啥啊”纵使杨陶完全不想自恋,但这样一间卧室摆在眼前,他就是再愚钝,也会觉得不对劲。保持着微张着嘴巴的姿势走进卧室,杨陶还沉浸在惊讶中回不过神来。他将果盘放于床边低矮的小圆桌上,单手扶着床垫的边沿,缓缓坐上地毯。究竟是什么样的契机,使胡鹭忽然转变审美,把卧室装扮的如此小清新,杨桃元素随处可见。不止床单,杨陶坐下后才发现,连床头柜上都摆着盏杨桃小夜灯,床头上方挂着的画也换成了水彩杨桃。杨陶咽下一口唾沫,双手颤抖地往嘴里塞了块菠萝,不敢去想那可能性最大的原因。身处这样一间卧室中,他尴尬地拼命往嘴里塞水果。原本两个人吃都绰绰有余的果盘,在杨陶的风卷残云下,很快便被一扫而空。嘴里没了东西嚼,杨陶只能将双眼紧盯面前投影布上的综艺画面,假装自己一点都没发现这间屋子的改变。震惊之余,杨陶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极为诡异的想法,伴随着真人秀爆笑片段中夸张的笑声,他喃喃自语:“这不会还是贵舜那狗东西出的馊主意吧”“陶陶,可以帮我开个门吗?”胡鹭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端着两盘菜,站在门口等着卧室的门从内打开,表情仔细看来还有些许紧张和焦虑。杨陶按下心头的尴尬,起身拉开卧室门。两人视线接触时,都明显不自在地偏开脸,僵硬地各退一步,生怕撞在对方身上。杨陶急匆匆地转身,将小圆桌上已经空盘的果盘端走,好让胡鹭手里的菜能有地方放。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习惯了在卧室吃饭,所以这次连犹豫都没犹豫,胡鹭就直接让杨陶上了二楼。坐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前是半面墙那么大的投影幕布,如果从阳台向下看去不是繁华的商业街,这间卧室完全就像出身于某个平淡温馨的小区。胡鹭做菜的手艺确实如他所言很是不错,色香味俱全。虽然之前他独居时下厨房大多是为了煮泡面和热外卖,但偶尔也会心血来潮做一顿饭,久而久之,厨艺也算稳定下来。由于今天没有提前买菜,胡鹭只能用家中现有的食材准备晚饭。他带着身上的油烟味,不好直接坐在地毯上,于是偏过头往门口走:“我去把米饭也端上来,再换件衣服。”“啊,行,你去吧。”杨陶低下头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左右摸了半天,将原本躺在地毯上当屁垫的抱枕扔上床,给胡鹭腾出能坐的位置。面前的小炒菜虽然油亮,颜色却很清爽,杨陶掏出手机拍下照片,眨眼睛就开始编辑朋友圈,配图是卧室的背景和桌上的两盘菜,文案则神秘兮兮地写‘和某人一起吃饭,他亲自下厨’。“嘿嘿。”杨陶抱着手机,看着照片里超级不经意露出的一角床单,向后仰倒在地毯上翻滚。虽然刚进这间卧室的时候确实有些震惊,但过了那段尴尬的时间,杨陶又莫名觉得高兴。他抬起手,拽住平铺在床上的一角被子,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洗衣液的花果香,没有奇怪的味道。杨陶将脸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双手捂着胸口,恍惚中真觉得自己跑来了一片杨桃林,而这片树林的主人是那个哪里都好就是性格慢吞吞的傻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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