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宠溺的语气,又压低了些距离,几乎是哄骗着:“好姐姐,给我亲一下。”还未等陈翛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俯身贴到他眉心,极其轻的落了一个浅尝辄耻的吻。陈翛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没有反应,也正是他下意识的没了反应,让那对男女误以为这两人已经缠绵起来了,于是作罢离去。李棣见人离开了,怔怔松开了手,坏过了才知道自个儿真坏事了。见陈翛不做声,他扯了扯他的袖子,却不想扯掉了他肩上一截衣裙。玄衣相突然反应迟钝的一把推开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经历了个什么,他心上一阵无名火乱撞,一向自持的冷静却没了,想要骂他却倒底难以开口,说什么呢?说什么才能藏得住自己喉中的涩意呢?实在是太过突然,一阵恼怒纠结,他最终只能在喉咙里溢出四个字:“混账东西。”站在身前的少年既是有了胆子亲了一次,也大约知道自己心里对这人倒底是个什么心思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对他有过厌憎怀疑,一直懵懵懂懂的心思今日却像是开了一道口子,哗啦啦的倾泄了出来。李棣其人,于感情这方面的感知十分迟钝,他先前还一直以为,自己对官和那点子放不下的感觉是亲情,现在想来,这份名义上的亲情不知哪一年就已经变质了。其实相处至今,他一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层似有若无的窗纸还没揭破。这层窗纸,有同为朝堂的对立姿态,亦有分隔十年的生疏试探。有时他隐约想要向前跨一步,但总怕自己过了火,真惹了他不快,到时候覆水难收,还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戳破的好。可是有些东西总需要一个解释。刨除奚州那件事,自他回朝以来,陈翛确实一直明里暗里的在对自己好,这样无亲无故的纵容,总需要一些名义,所以有的时候,他在想,会不会这个大人也存了那么一点点的心思呢?倒底是年少,爱憎鲜明,一朝心悸露了爪牙,敢做就敢认。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温温和和的低语:“有句话,我一直想说,玄衣大人权且当个玩笑听听。”陈翛闻言身体瞬间僵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些什么。既是不想听他说一时兴起的胡话,又是惧于听到那未知的、可能会乱了自己心智的胡话。他已经习惯了测算着一切事情的走向,向来不喜欢任何脱离于自己掌控的未知事物。李棣在黑漆漆的酒窖里扣住了他的肩膀,缓缓的伏在了他的颈窝里,这个姿势并不那么过分,却也昭示着越界。他们之前有许多未曾坦白的话,李棣心里知道些苗头,但是他并不完全确定眼前这位三相之首的心意。可人世间有那么多的缺憾,未必个个都要求个圆满不是?他像只小犬,在他的肩上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浅浅嗅着从这人骨子里浸出来的气味,阖目轻声开口。“玄衣大人,你香香的,就是人忒不软。”作者有话要说:提问:有多香呢?有多不软呢?【哔~李棣:啊,好像忘了,我再确认一下陈翛:…疑云倒底还是没敢说正儿八经的话,虽然李棣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却并不想在这种时机下告诉他。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听起来俗气但总归是有些道理,赶鸭子上架那种事他还是不大想做的。唯一让李棣觉得纳闷的是,陈翛没怎么搭理他,就算他趁机往他脸上嘬了一小口,就算他胆大包天的喊这大人好姐姐,陈翛也他娘的没气,跟个风袋子一样,也忒能容忍。李家小子打死也不到,当他说出来那句话时,玄衣相整个人骨头都酥了一遍,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并且是花了大功夫才忍住自己不朝对方脸上呼一巴掌,将他扇到八丈远的冲动。李棣想不出所以然,只能自个儿估摸,他觉得这位大人的心里应该总还把他当毛头小子看,被亲了调戏了一下也就当被猫儿挠了那样。这一点,让李棣心里炸毛炸了好几回,怎么说呢,就感觉,自个儿在他面前不大像个男人。这就有点要他的命了。靠着几年前的老本行,陈翛是真的推出了一个暗阁,酒糟后面,确确实实有一道小门,黑漆漆的,只能容一个人弯腰通过。这歪打正着的,也不知该说是好笑还是该说有幸。李棣身先士卒的迈进去了,因是在壁州打仗,他身上经常会带着一些小玩意儿,譬如现下点的火折子,就十分能派上用场。李棣走在前头,摸着这黑漆漆的甬道,深觉自个儿和陈翛的缘分都是从这些暗道里培养出来的,想想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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