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翛转过了身,在水面摸索到了木面具,他颤着手将面具戴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叫他安心一些。他心慌得厉害,也是此时他才惊觉,自己竟然找不出任由理由去解释自己方才那番举止。是真醉了吗?也不尽然。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恶心李棣待在原地发了一会怔,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后知后觉地难堪起来。他缓缓抚了自己的后颈,上面齿痕犹在,针扎一样的锐痛似乎是上一秒的事。“你”“我喝多了。”还不待李棣多说一个字,陈翛便冷冷打断了对方。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又成了高坐明堂的玄衣相。陈翛缓缓沿着石壁向岸上走,李棣虽心下有异也不好多说,缄口不语跟在他身后。“叮咚”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潭。走在水潭中的两人纷纷停步,皆竖耳去听。寂夜里一片沉默,偶有小颗粒石子摩擦的声音。李棣无声地上前,将陈翛推到自己身后。少年人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像只张翼的鸟儿一样。陈翛神色复杂地瞧着面前这个李家子,竟罕见的没有做出排斥的举动。不,有什么不对!陈翛方要转身,李家小子却比他更快一步。他自腰间拔出一柄常佩于身的短刃,踩着凸岩向上而去。凸岩上一个鬼影闻声而动,刀剑相触一声锐响,两人缠斗在一起。恰在此时,水面“哗”的一阵巨响,原本平静无无波的死水之下赫然出现了数十个配刀的人。作者有话要说:硬核小铁拳你害怕了吗?愚人节快乐,吃糖~不许足尖聚力,陈翛借着山石腾跃而上,却不想下方的刀客如黑影一般黏上来。水面炸出了一个涡旋,激起千层叠浪。刀光剑影在飞溅的水流中向上而刺,陈翛攀着凸石堪堪躲过。横劈过来的刀竟活生生削掉了一截顽石。陈家子再不敢松懈,他旋身而上,飘在水面上的布条成了他唯一的可用之物。他整个人踩在峭壁上,全凭腰力悬空,是个十分危险的姿势。下方数十个人在黑夜里逐渐显出了身形,皆是高鼻深目的壮士汉子。峭壁之上忽然传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大漠里夜鹰被惊扰而起,狂啸起来,黑压压的影子从巢穴中俯冲而下,朝着那些带刀人面上而去,离的最近的陈翛却不被这些野畜撕咬。恰在此刻,一句冷喝自他们上方响起。“缴刀不杀!”陈翛闻声去看,李棣擒住了一个锦衣男子,两人此刻正纠缠着跪坐在悬崖高处。锦衣人手中赫然一截断剑,如此看来,方才两人过招时李棣侥幸占了上方。李家小子气喘吁吁的扼着锦衣人的肩胛,沉声道:“叫你的人弃刀!”锦衣人十分为难:“这却是叫我为难了?”一口齐人官腔话说的并不标准,里面夹杂着讥诮,“要都像小哥儿你这么蛮,条件可谈不拢?”他话说的十分轻佻,听得李棣紧紧皱眉,刀刃俨然向下压了一寸,皮肉之处登时见了红。那锦衣人这才慢慢扬手:“性子这么急?也不问是敌是友。”一面对着下方诸人吩咐,“好了,都停下。”众人闻声收刀而立。陈翛借力向上攀爬,湿漉漉地爬上了崖顶,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图哈察?”一直被压着的锦衣人眸中藏着笑意,缓缓抬眉瞧了一眼陈翛,似笑非笑:“是我。”李棣面上神色忽然僵住了。虽是北齐人,但这溯州的贪狼却和南越的蛮子无异。百年前溯州的原宿民是异域胡人,虽归属北齐,却仍隐隐有所动作,只是披着明面上一层安分的表皮罢了。此番国殇大难,溯州袖手旁观,甚至从中倒卖玄铁兵器,不知发了多少昧良心的财。图哈察扬了扬手,听声音倒像是个年轻人:“都是齐人,小哥儿当真要拿刀砍我?”那句“齐人”倒像是问住了李棣,他微微一怔,图哈察如一条敏捷的鱼滑出他的禁锢。这人一朝脱了险,翻脸比翻书还快,冷冷对下方兵卫道:“绑了他。”守在水潭中的人应声而动,似乎早早便等着这一刻,动作极快的沿着峭壁翻身而上。李棣绷紧身体欲动,却被旁边的陈翛按住了。两人视线相触,李棣读懂了他眼中的含义,少年人纠结犹豫了一番,最后倒底是束手未动。立在一旁的图哈察瞧着这一幕,面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待得手下侍卫将棘手的刺头绑走后,他才缓缓行至陈翛面前。翩飞的编发长辫子束着茶色小珊瑚串,身形高大的人屈膝朝地,单手扬至自己胸前,垂首低眉。“右相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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